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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2 / 2)


  这可正正戳中了云长河快爆裂的好奇心。“还吃?”他大惊,“九春在一个月里都吃多少了?要不是知道不可能,我肯定以为你在里头养猪!而且至少有十头……不,二十头!”

  晏维清现在没力气解释原因。他正想加快速度离开,又想起一件紧要的事。“对了,还有一件事得告诉你。”他突然站住,“如果九春在我之前醒了,他要干什么都随他去,你千万别管他。”

  “……为什么?”云长河跟着站住,相当费解。这要求倒过来了吧?

  “因为你惹不起。”晏维清简洁道,声音变低。

  云长河更不理解了。虽然他和九春打交道的经验不多,但九春看着不像是什么坏人,有什么惹不惹得起的?“怎么会呢?”

  晏维清又顿了一下,觉得他应该告诉云长河事实,不然自家发小可能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其实九春不是他的真名。”

  “我就知道!”云长河用力拍了下手。“既然他小倌的身份是假的,名字也很可能是假的!”话里话外,颇有“我果然聪明绝顶”的得意。

  但晏维清的下一句话就在这种热情上浇了一大盆冷水。“——他是赤霄。”然后他没再说什么,径直转过回廊,消失了。

  “……啥?!”

  云长河觉得自己受到了极大的惊吓,以至于生生僵在原地一刻钟,才能吐出这么一个字。

  赤霄?是他想象的那个赤霄吗?这天底下还有第二个人叫赤霄、而且是他惹不起的吗?

  如果真的是那个赤霄,为什么晏维清要拼死拼活把人救回来?他们不是死对头吗?

  最后,他是不是错把赤霄当成了他小师妹的情敌、还颇是冷嘲热讽了几句?

  云长河觉得他的人生前途瞬间一片黑暗。他原本已经准备好,要在九春醒来后兴师问罪,质问对方那一晚怎么能自己回房、却把他丢在亭外;但现在……

  天啊,还是赶紧下道雷劈死他吧!

  赤霄睁开眼的时候,一时间不知道今夕何夕、自己又身在何处。空气中的清冷药香丝丝缕缕钻进鼻腔,他终于开始回神——

  弃刀练剑、武功大成、接掌教主、决战华山、走火入魔、二堂谋反、隐匿中原、剑神相救……

  赤霄为最后一件事皱了皱眉。他翻身坐起,运起内力。两个周天之后,他重新睁开眼,里头精光湛然,脸上却不见欣喜:“竟然欠你一个大人情。”

  此时,静室的门突然吱呀一声,开了。赤霄没动,因为他知道来人不是晏维清。

  果不其然,云长河小心翼翼地从屏风后探出脸。没想到一露头就撞上赤霄的双眼里,他马上慌了,有些语无伦次。“那个,你饿不饿?哦,我是说,维清之前交代,你醒过来可能会想吃东西……”

  “他说得没错。”赤霄回答,语气平静得根本不像饿着的人。

  云长河晃神了好一阵,才堪堪反应过来。“我这就叫人去拿!”他缩回脑袋,没一会儿又重新冒出来,犹犹豫豫地提醒:“那个,你额头上突然冒出了什么东西……”赤霄有没有纹身他不知道,但九春确实没有;更别提那火一样的图案还是在他眼底下慢慢显现的!

  “因为我刚才在练功。”赤霄道,语气依旧很平静。

  云长河顿时觉得自己真是少见多怪。进门之前,他还在胡思乱想,觉得赤霄的面具大概是用来遮挡过于漂亮的真容;但现在看起来,它分明是用来挡火纹的嘛!“……那你等一下,饭菜马上就来!”话音未落,他就嗖地出去了。

  不知怎么的,赤霄有点想笑。他记得云长河对九春的态度,还记得自己曾经怕吓到对方而没坦诚;有人愿意陪他喝酒还挺好的,但他不知道对方现在还敢不敢。

  这头,云长河一口气窜出好几条走廊,脚步才慢下来。

  ——九春长得真快!哦不对,他只是恢复成原来的样子!

  ——那语调,那眼神,那气场,真是赤霄啊!活的剑魔啊!

  ——不过好像没传说中的吓人?看一眼就会被杀掉什么的,果然是江湖谣言?

  云长河想了一会儿,突然一拍脑袋。若他再不快点,搞不好真会没命——胆子得多大,才敢让剑魔饿着肚子等?

  但就在他到达膳房之前,明总管先找到了他:“云少侠,云小姐马上就到了。老庄主已经动身去客厅,您也要去迎接她吗?”他停了停,又补充:“庄主刚刚交代,他要闭关七日。”

  ……卧槽!怎么事情都赶一块儿去了?

  云长河差点要晕倒。他之前到底为什么要在信里把治疗时间写得那么清楚?这下可好,小师妹掐着点到了,万一和剑魔撞上……

  第17章

  世上有这么一种人,生下来就得到造化的偏爱。而云如练,肯定是其中的佼佼者。

  她生就一副绝顶的容貌,令人见之忘俗;上有父母叔伯疼爱如掌中明珠,下有一票师兄师弟随时愿意为她去死,已经是别人可望不可即的人生赢家。

  如果再加上不骄不纵、温柔大方的好处,那真是没法不人见人爱。

  “咦?阿清要闭关?”云如练初听到时还有点惊诧,但马上就恢复了微笑:“想必一月诊治太过耗费心力,故而需要休整吧?”

  晏茂天简直要没法面对自己当女儿疼爱的云如练了。都怪他儿子!早不闭关晚不闭关,偏偏现在闭关;这下可好,把人家姑娘晾着了吧?

  “那诊治情况如何?”云如练继续问。

  “维清没说什么,想必一切顺利。”晏茂天回答,心里还在腹诽儿子的错。

  云如练点了点头,一副放下心来的模样。“以阿清的实力,这也是自然。”

  听得夸赞,晏茂天却更愧疚了。他绞尽脑汁地想帮自己儿子找两句好话以挽回印象,但没等他找出来,就有一个人进了客厅。

  这人当然是云长河。听说云如练到了,他肯定想第一时间看见;但同时,他也确实不敢晾着赤霄空等。所以,他刚从膳房出来,就一路飞奔到此。“师妹,你来了!”

  云如练原本坐在那儿,闻言立起身。“大师兄!”她欣喜道。

  “路上可顺利?”云长河快走几步,在两人距离丈许时停下。“你累不累?”他关心地问。

  “都挺好的。”云如练顿了顿,轻声回答。

  晏茂天在一边看着,内心默默扼腕。“房间已经准备好了,”他插话道,“如练,不如让阿明带你过去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