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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士忌(2 / 2)


  调酒师搅了十多分钟的酒,祝遇晴几分钟就喝完了。

  没什么味,她也没心情品。

  门外齐刷刷停了好几辆车,是祝家的保镖,祝心澜安排在她身边的,说着保护,做着监视。

  祝遇晴眼不见心不烦,笑着给调酒师递钱,依旧是水割。

  她听到后面有混乱嘈杂的说话声,随后是纷沓而来的脚步声。

  祝遇晴望过去。

  今天何让十八岁生日。

  林白越借着给他开生日宴会的名头,招了一群同学过来玩,何让人缘极好,跟他认识的都愿意卖他面子。

  但会喝酒的就不多了,喝醉了就是人生百态,到头反倒是何让给收拾烂摊子。

  林白越酒量好,又是唯一有驾照的,扯着几个舌头都捋不直的家伙,开车送他们回家。

  好不容易到了门口,有个上头的腰一弯,哇得就吐了。

  何让没躲开,衣服染了点污渍,略皱眉头。

  一双手递了张纸巾过来:“擦擦吧。”

  何让道谢,抬个头,见是祝遇晴,眼神就轻了。

  林白越问何让,你这清心寡欲的,哪家姑娘能入眼?

  何让说谁知道。

  林白越就笑笑,说总不能是祝遇晴那样的吧。

  祝遇晴是他学姐,在校期间,逃课,抽烟,纹身,打架,按头让叫大姐大。

  不讨正经孩子喜欢。

  但何让喜欢。

  他也说不来原因。

  就是喜欢。

  林白越架着人叫服务员,没认出来祝遇晴,摆着手:“你路上小心,我先走了。”

  “嗯,到家给我发消息。”

  何让回去收拾狼藉,刻意没看祝遇晴。

  但祝遇晴能看不出来?

  她混迹男人堆,从情色性欲一路滚过来,小男孩那种自以为藏着很好的感情,她看都懒得看。

  但何让不一样,她觉得他不一样。

  他干净。

  干净得像张新纸,白的让人想泼颜料。

  颜料最好是黑色。

  祝遇晴开了门,问站在一旁的保镖:“药呢?”

  递上去。

  祝遇晴拿了,转头又说:“给我手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