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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节(2 / 2)


  温瀛的左脚脚踝青紫发黑,肿胀得惨不忍睹,身上还有些擦伤,好在不算严重,从高速奔跑的马上被甩下,只是扭到脚而已,已然算是万幸。

  凌祈宴的护卫动作十分迅速,不多时就已把事情查清楚,过来回报:“殿下的马吃了拌了药的草料,才会突然发疯,应当是在球场的马厩里被人下的药,属下找那里看马的人问过,来来去去的都是各府牵马的下人,很难说清楚究竟是谁动的手脚,不过……”

  “不过什么?”

  “殿下您的马下场之前,有人看到东宫的太监鬼鬼祟祟的在那马厩边待了片刻,不知在做什么。”

  凌祈宴瞬间冷了脸:“本王知道了,你下去吧。”

  该死的凌祈寓!

  温瀛脚上的伤上了药包扎完毕,已无大碍,没有伤到骨头,将养个几日就能好。

  凌祈宴看着他包成粽子状的脚,分外不爽,打狗都要看主人呢,凌祈寓做这种阴损事,未免太不将他这个毓王放在眼中!

  他倒没觉得凌祈寓是想害自己,凌祈寓哪怕是太子应该也不敢明目张胆做这事,他撺掇长公主要自己下场,是吃准了自己肯定不会去,必会让身边人代劳……

  凌祈宴斜眼睨向温瀛:“你还得罪了太子?”

  “没有。”温瀛闭了闭眼,脚上疼得厉害,但他不想表现出来。

  “他撺掇长公主派人来请本王下场,本王不好拒绝,但不便亲自上阵,更不可能叫王府护卫去占便宜,那些个太监又没这个本事,本王带来的人,只剩你一个,他应当早想到这些。”

  温瀛淡道:“学生没得罪过太子,学生之前没见过太子,太子针对的人想必是殿下,学生是殿下的人,学生遭了殃,下的是殿下的脸面。”

  凌祈宴眼珠子一转,又不正经起来,伸手捏了捏温瀛下巴,逗他:“你是本王的人吗?”

  温瀛面色苍白,目光依旧平静:“是不是不重要,学生跟着殿下去的,在旁的人眼中,学生就是殿下的人。”

  凌祈宴摸了摸他的脸:“啧,痛成这样还是这副棺材脸。”

  他说着,又去戳温瀛的伤处,故意用了些力道,温瀛深吸一口气,额头上有隐约渗出的冷汗,仍未吭声。

  凌祈宴觉得好笑,都这样了还强忍着不动声色,真不知到底发生何事,才能让这张处变不惊的脸上出现裂缝。

  戳了几下,凌祈宴痛快了,又抬手捏了一把温瀛滑腻的小腿肚,这才放过他。

  “本王先前就想问你,你一穷秀才,跟谁学的马球、投壶这些?还玩得挺好?”

  温瀛随口解释:“在县学时,有个归隐了的老将军十分热衷此道,总带着县学的一帮学生玩这个,马球、投壶,学生都是与他学的,学生还跟着他练过武。”

  原来如此,凌祈宴敲了敲下巴,笑吟吟地瞅着他:“如此,本王倒当真是捡了个宝贝。”

  温瀛转开视线,并不将他满嘴的调戏之言放在心上。

  凌祈宴还想再说什么,江林进门来,禀报说东宫派了人来,将长公主那尊红玛瑙宝马送与殿下。

  东西已经抬进来,凌祈宴冷冷瞅了一眼:“东宫送来的?”

  “是,说是太子殿下的人拿下了这个,太子殿下又派人来将东西转送给殿下您。”

  “呵。”

  若非凌祈寓使阴招,温瀛堂堂正正就能将这宝马赢回来,该死的狗东西现在倒有脸来送礼,谁知道又安得什么心思,怕不是故意膈应他。

  “本王不要,把东西送回去,他爱收不收,直接扔东宫门口就是。”

  江林喏喏应下。

  “殿下息怒,何必因为不相干的人动气。”温瀛低声劝他。

  将江林打发下去,凌祈宴看向温瀛的脸上重新有了笑意:“不相干的人?”

  温瀛平静道:“殿下既然与太子不睦,他于殿下来说,就是不相干之人。”

  “这话本王爱听,你这小嘴可总算知道说些好听的,取悦本王了。”

  凌祈宴一高兴,手上又开始小动作不断,去揉温瀛的腰,温瀛伤了脚动弹不得,只得由着他摸,沉默地闭起眼,眉宇间略有疲惫困倦。

  凌祈宴对着他脖颈轻吹一口气,啧啧有声:“你说你这人怎么总是这么不解风情,本王摸了你半日,一点反应都不给。”

  温瀛闭着眼睛哑声问:“殿下想要什么反应?”

  本王想要你岔开脚躺平了给本王上!

  “你觉着呢?”

  “殿下镇日里除了这个,就不能想些别的?”

  温瀛睁了眼,侧目望向凌祈宴,虽依旧是那副寡淡脸,但凌祈宴瞅着,总觉得他的目光里带上了若有似无的嘲弄之意。

  凌祈宴攥着他衣襟的手一紧,咬牙微眯起眼,眼中多了些冷意:“你敢嘲笑本王?”

  “殿下觉着学生是在嘲笑您?”

  “你不是?”

  “看来殿下也觉着,青天白日的就想这些,不登大雅之堂。”

  凌祈宴伸手一推,若非看在温瀛这小子脚受伤的份上,他就直接将人踹下榻了。

  温瀛不以为意,淡定地捋平被凌祈宴扯得凌乱的衣衫。

  凌祈宴冷哂:“你这分明就是恃宠而骄,仗着本王现下对你热乎着,宠着你、舍不得动你,才敢这般跟本王说话,换了别人,敢在本王跟前这样大放厥词的,早被人拖下去了。”

  “嗯。”温瀛大方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