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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睡错人了_37(2 / 2)

  忽略越来越膨胀的肚子,方阅清最近日子过的很舒服,顾惟深却颇为郁闷,压抑的身体是一方面,还有一方面是,最近方阅清总会时不时打电话,看表情笑的挺灿烂,一说就是好久,好像很投机一样,问是什么人,方阅清只说是朋友,想要说什么,又觉得管的严实,会让小家伙厌烦,当爹当妈的烦恼提前到来!

  入秋后,天气渐渐凉了,方阅清肚子变大的同时,衣服也穿厚了,宽松的卫衣穿上暂时看不出来,在肚子四个多月时方阅清回了次家,把三姐的身份证给偷了,准备在肚子更大藏不住时用三姐的身份证乘车体检什么的,三姐的身份证照片照的不怎么好,方阅清感觉自己带个假发就能混过去了。

  顾惟深本想跟着方阅清一起回去的,来了紧急的事情就没一起,和程潇桓一起出差了,方阅清回到公司继续住自己的单身宿舍,本来是要每天吃食堂自助餐的,没想到,顾惟深给他订了餐,一日三餐都有!

  顾惟深还会每天定时给方阅清打电话,让方阅清有些不好意思了。

  在这期间,邱瑞泽还来了一次,说是出差,让方阅清请了他吃了一顿。

  方阅清这段时间和邱瑞泽时不时有联系,邱瑞泽似乎也是个大忙人,都是抽空骚扰骚扰方阅清,说几句无关痛痒的话,方阅清对于邱瑞泽以前说的要追他的话早就忘记了,邱瑞泽也没再说朋友之外的言辞,两人只是偶尔联系下的普通朋友。

  邱瑞泽来山城出差要方阅清请客,方阅清当然也没有推辞,还带他去了顾惟深之前带他去的一家很有特色的饭店,出了血本请邱瑞泽吃了一顿。

  送走邱瑞泽走后,方阅清看着肚子渐渐大了,而且和顾惟深越相处越觉得顾惟深是认真的,他自己也有把持不住的倾向,肚子里还有两个别人的小东西呢,实在对不起人家,想了想,在顾惟深出差这大好时机,方阅清让李志汉帮他开了病假,决定请假了,请病假,理由就是“慢性疲劳综合症”,需要好好休息休息,因为是顾惟深“亲戚”的缘故,方阅清请假请的特别顺利,公司还给他请假期间配了全额工资。

  请好假后,方阅清收拾了山城的东西,决定隐居避世,买了去羊城的高铁票,周洛知道方阅清要去他那边不放心他一个人来坐车,还专门请假去接了方阅清。

  ☆、第46章 番外一

  顾惟深十三岁那年,母亲去世,父亲迎娶了继室,顾惟森的母亲,带了五岁的顾惟森进门。

  十几岁的小孩已经明白事理了,就算没人告诉他,他也知道,那个一看到他就笑眯眯的粘上他看上去和他有六七分像的小孩,已经五岁了,也就是说他一向敬重,在他心目中最高大最厉害的父亲,五六年间,一直在外面有情人,对母亲不忠!

  奶奶竟然接受了那个儿媳妇!

  一时间他怒气冲天,和父亲大吵了一架,没有听奶奶的劝,离家出走了。

  十三岁的顾惟深身高有一米七多,个头蹿的很高,身形瘦长,来不及长肉一样,脚大头大,看上去瘦的过分,衣服宽宽大大的显得不合身,好久没剪过的头发有些长,额前的头发几乎要遮住眼睛了,露出的脸瘦长,眼睛幽深黑沉带着忧郁的味道,鼻子显得又高又挺,嘴唇紧抿着,看上去严肃冷淡,带着一股执拗劲儿,面容上比实际年龄大好几岁。

  这时的他心里都是忧伤愤懑,恨不得将这个世界毁灭了。

  他离家出走后漫无目的的到了一个小城镇,只带了一点母亲留给他的零花钱,租住在一家临江的小旅馆,每天除了去小码头帮人搬东西,挣点饭钱,就是对着涛涛江水发忧思。

  这一天他在帮着一艘货船搬运成包的东西赚了点钱后坐在江边的护栏上发呆,江风吹干了身上的汗,有些冷飕飕的,他也没管。

  “锅锅,你则(这)样很危险,会掉下去的哦!”顾惟深正发呆着,一个奶声奶气还有些稚嫩的声音传来。

  顾惟深回神瞥眼看了下,是一个穿着短袖,牛仔背带裤的三四岁的小男孩,留着小西瓜头,眼睛特别大,水溜溜的,脸圆乎乎有着婴儿肥,露出的藕节一样的手臂,肉乎乎的小手拿着几片桃片,一小口一小口的咬着,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顾惟深。

  这个小孩便是才四岁的方阅清,因为父亲出去做生意,三个姐姐正上学,没人带,被放到了二姨家玩儿。他二姨家在附近做小生意,他就在周围玩儿,追着一群大一点的小孩一直追着追着就不见了那些小孩,只看到了这么一个人坐在护栏上,看上去很危险的样子,想起大人对那些顽皮小孩的训话学着说道。

  “滚!”顾惟深看了眼小孩,眼里露出厌恶,恶声恶气的说了句。

  看到这么大的小孩,顾惟深就想起家里那个小孩,想起那个夺走父亲的女人,想起母亲这几年的忧愁面容,心里的阴暗面膨大,都表现在眼神表情里,本就显得阴郁的少年透出几分吓坏小孩的凶相。

  “哇……”小孩被这么凶的说了句,哇的一声大哭起来,嘴巴张的老大,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嘴里没来得及嚼的桃片掉了下来,还不忘记用手接住塞到嘴巴里继续哭。

  顾惟深看的皱眉,懒的理会他,翻身下了栏杆向一边走去,江风里,小孩的哭声如影随形,顾惟深看了下周围,临近下午的时刻,在他坐的这一片没什么人,也不知道那小孩是怎么来的,他离开了好长一段距离,还能听见小孩的哭声。

  虽说他正是叛逆期的少年,却也不是心如铁石的人,向前走了一段路,听到小孩还在哭,也没大人来,皱了皱眉,便返回去到了小孩跟前。

  “不许哭!”顾惟深到了小孩跟前硬生生的丢给了他一句,小孩哭的更凶了,眼泪不要钱一样哗哗哗的流出来,打湿了胸前的衣服。

  “再哭,扔你到江里!”顾惟深恶声恶气道。

  小孩的哭声戛然而止,嘴巴闭上,瘪着,眼睛里的泪水没有停,继续汹涌着,看着顾惟深的表情显得无限委屈。

  “你家在哪里?”顾惟深皱眉道。

  “不资道…”小孩憋哭憋的脸红,看着顾惟深露出怯意。

  “你叫什么名字?”顾惟深又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