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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节(1 / 2)





  “姐夫,我去向那个老奶奶打听打听姐姐的事吧。”

  还没等她抬起脚,程若云就一把将她拉住。这让本就因为这诡异的环境有些警惕的白纨素汗毛都竖起来了。

  “别随便问人。姐夫告诉过你,越是老人、小孩越要仔细。”他沉下声音,“并不是他们不可信,而是他们更容易向亲近的人泄露你的动机。”

  程若云挑了挑眉,目光移向那老妇人手上织了半截的衣服和毛线:“你看,那是件男人的衣服。”

  白纨素看清楚了,暗自松了口气:看来这里还有别人。

  她立刻机敏地禁了声。

  “让姐夫来。”程若云将她拉到身后,大踏步走进院落,“老大姐,这是间什么学校啊?”

  老妇人缓缓抬起头,板着脸,警惕地打量了一番程若云,以及站在他身后的白纨素。

  “你们是怎么上来的?”她声音有些嘶哑,像破旧的风箱吹出的残风,听着令人不适。

  白纨素不觉往程若云身边靠了靠。程若云爽朗一笑:“我们是爬野山的,从小路上来。看见这里有座学校,从来没见过,就进来看看。”

  老妇人又低下头,简而言之:“外面牌子上写了,慈善学校。”

  “慈善学校是免学费的吧?”程若云一脸神秘地问道,“这里环境这么好,入学需要什么条件?我的孩子能在这上学吗?”

  白纨素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姐夫,这看起来像魔鬼学校,你是认真的吗?

  姐姐林纨一个胆小又敏感的女孩子,究竟哪来的胆量到这里打工的啊。

  第54章 一眼订婚?

  “啧。”老妇人冷笑一声, “看见外面的牌子没?这儿是善育苑。”

  程若云和白纨素不明其中深意,相互看了一眼。

  “这不是学校吗?”

  “学校也不是一般人上学的那种‘学校’。这里的孩子这儿都有很严重的问题,天生的。”老妇人指了指自己的脑袋,露出一嘴白牙, 神秘莫测地笑了, “治不起病,拖累家里,才送到善育苑来。”

  白纨素抬头看了看那黑黢黢的铁网, 透过二楼的网眼,依稀可以见到几个孩子站在那里,正呆呆地往下看,直勾勾瞪着他们。

  这些孩子目光呆滞、双眼突出,容貌明显异于常人。

  她不由得背上发冷,往程若云身边靠了靠。

  老妇顺着她的目光看了看,神色闪烁:“那些都是小班的孩子,大班和中班都打工去了。”

  “打工?”程若云感觉这老妇说话吞吞吐吐, 每一句话都只说一半,似乎有什么不好启齿的东西, “学校的学生, 为什么还要打工啊?”

  “就靠外面那些林地和善人的善款,不打工钱怎么够啊。再说,这儿的孩子主要要学会的,就是打工。”老妇说到这里叹了一声,“进善育苑的孩子都是不需要交钱的。孩子的父母都要签协议, 把孩子全权委托给学校。”

  白纨素不禁心中一酸。什么样的父母才舍得抛弃孩子,把孩子寄养在慈善学校?

  那老妇人低下头,继续织她的毛衣:“大多数的孩子是什么都学不会的。善育苑只能养他们到十八岁,还不知道出了这个门怎么样呢。”

  “孩子太可怜了。”程若云见她欲言又止、遮遮掩掩的样子,知道问不出什么,便话锋一转,“大姐,我想给这所学校捐钱,或者来做义工,应该找谁啊?”

  老妇人终于又抬起头:“你有钱?”

  程若云立马展示了一番手臂上的肌肉:“我是做小生意的。就算钱不够,好歹身强体壮,还可以出力。”

  “你等着,我给你叫个人。”老妇终于起了身,迈着她那不太方便的腿脚进了屋。

  **********

  钟楚寰来到王帆预约好的咖啡厅,王帆已经坐在那里玩手机、喝咖啡,消遣了一早晨。

  大周末的清晨,他也会像工作日一样起来,为了工作打满鸡血。若论休息,他可真没时间观念。

  一年到头每天都在工作状态,且不分昼夜。

  “哟,钟哥,您今天气色不太好啊。”王帆一见钟楚寰,立马精神百倍,“是不是这些天晚上都给您榨干了?我们钟嫂气色一定很不错吧?我听说女人得到了那方面的滋润……”

  “闭嘴。”钟楚寰拉开椅子坐下,端起面前的咖啡,杯子还是温的。

  他昨天没睡好并不是精力用光了,恰恰是精力没用掉。

  那个散发着温度和香味的小怪物还一直在身边酣睡。

  睡不着的时候看看她,因被满足的睡意而更显光泽的脸映着月光,像沾了夜露的洁白花瓣。

  她时不时还要往他身边蹭一蹭,身上睡衣松散的衣领敞开,露出衣领的一片单薄的肌肤,雪白。

  柔软的脸颊贴在他肩头,毫不设防。

  越看越燥热。

  他轻轻捏住那精致的下颌,手指在光洁的皮肤上揉了揉,那粉红的唇微微动了动,如同花蕾含苞待放的第一刻。一股难以抑制的热意促使他挪动身体,把唇温柔地贴上去。少女未醒,睡梦中眼睫颤动,下意识地微微启唇,又温柔地闭合,像吸食甜美的果冻一般。

  温存之中,他的手揽上了她的腰。她身上的起伏正渐渐加快。

  动作越来越温柔,但气息却越发火热。他怕把她惊扰,又想干脆摁住她,在梦里将她再次占据,把她彻底揉碎。

  分明说过不会再动她,结果还是动了。不仅动了,还上了瘾,一动再动。是该节制一下,别弄坏了。

  待呼吸渐渐平定下来,抹去这不安分的家伙唇上的水渍,她躺在他肩膀上发出一声甘甜的叹息,不知是不是梦里丢了什么,失落了。他却又失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