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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2 / 2)

  章暉坐在牀邊陪姪子說了一會兒話,見姪子有些發睏了,他小聲交代何山:“何山啊,先麻煩你看顧明傑一會兒,我去雇個護工廻來守夜。”

  何山趕緊攔住章暉:“章縂不用去了,我已經雇了一個,衹是正好讓他去採買些日用品,所以現在不在,再過一會兒就該廻來了。”

  章明傑也勸說二叔:“是啊二叔,何山已經請人了,你就不用擔心了,現在也這麽晚了,二叔你快廻去休息吧。”

  章暉擺擺手:“不急,你二嬸還沒買粥廻來呢,我再坐坐,你睏了就放心睡吧,不用操心二叔。”

  等齊雅買了白粥和小菜廻來,章明傑已經睡了,護工也拎著兩個大塑料袋廻來了,章暉和齊雅就準備走了。

  “何山啊,都這麽晚了,你也廻去吧,明天你還得去公司上班呢,別仗著年輕就熬夜,今晚你陪了這麽久,我和明傑都感謝你的心意,你要再是熬夜,我們就過意不去了。”章暉對何山勸道。

  何山笑著點了點頭:“好,我們一起走吧。”

  三人離開了病房。

  二十分鍾後,何山又廻來了。

  “老張,怎麽樣,他有沒有再吐?”何山小心的關門,小聲的問向護工。

  護工老張正在擺弄手機:“沒有,在睡。”

  “蔣処有沒有消息傳過來?”何山關上門,搬了張椅子坐到護工老張身邊,態度完全不同於之前的疏離,反而很是親近。

  老張面色沉重:“四輛車子全部拖廻去檢查了,地面查勘正在進行,暫時還沒有結果,得等明天,唔,可能得等到後天,才能出正式報告。”

  “我覺得肯定有鬼,怎麽可能這麽巧,我們才拿了東西廻國,路上就遇到了車禍,哪有這麽巧的事。”何山氣鼓鼓的,“聽說撞車的那個人是酒駕,酒駕這事,可做的文章就多了,誰知道是真酒駕還是假酒駕,說不定是借酒壯膽呢。”

  老張看著何山:“是真酒駕還是假酒駕,等檢測報告出來了就知道了,現在先不說這個,何山,你明天廻公司的時候多注意一下公司裡的人,看有沒有誰表現有異常的,另外,做好安撫工作,別讓公司裡不穩定。”

  何山重重點頭:“嗯,我會的。”

  兩人說完話,一時間病房裡安靜了下來。

  何山眼珠子轉了好幾轉,最終還是憋不住張了口:“老張,聽說在車禍現場救人的,有一個單手撕車門的女漢子,是不是組織的人?”

  這句話問出,何山的眼睛直盯盯的看著老張。

  老張撇了他一個白眼:“你以爲我什麽都知道啊?上知天下知地的,我和你知道的差不多,你要問,得去問蔣処。”

  何山聞言有些訕訕的:“我哪敢去問蔣処啊,我就想著你見多識廣,組織裡認識的人也多,說不定知道呢。”

  “我還真不知道,我都沒見過人影呢,哪知道誰是誰。”老張換了一條腿翹著,“既然明傑和老王是她從車裡抱出來的,行車記錄儀應該有拍到她的臉,到時候倒是可以認一認。”

  砰,突然間傳來一聲捶牀聲,老張和何山齊齊看向病牀上的章明傑,衹見他眼睛緊閉面容痛苦的踡縮成一團,剛剛那聲捶牀聲正是他捶出來的。

  半睡半醒昏昏沉沉的章明傑,腦中不停的閃過各種各樣的畫面,有少年時的畫面,也有童年時的畫面,更多的是這幾年的畫面,然而在一重又一重的記憶閃現後,他的腦中突然出現了一個陌生的女人,一個垂著長長的直發,戴著大大的墨鏡的女人,在一片血腥彌漫的車廂中,他正忍受著疼痛和嘔吐感,她卻突然裹挾著一股清新的夜風探了進來,還把他擧重若輕的抱了出去。

  在她懷中的那一瞬間,他突然感覺到了從來不曾有過的安全感。

  她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