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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他放下来!(2 / 2)

  不曾想手下败将突然越过他冲上前,迈上摩托车,猛地一拧车头,朝黄毛离去的方向冲了过去。先是歪歪扭扭地开了几米,而后很快找到了平衡。

  “董董董哥!他他偷了我们的……”结巴指着齐临离去的方向,他偷了我们的摩托车!

  二牛捶了一下他的胸口,打断了他的支吾:“等你说完一句话,天都黑了。”

  “黄毛到河那边去了,我让他一直盯着那小子的,看来他在那儿。结巴你就别去了,你也没啥用,在这儿陪着大壮,二牛跟我走。”董哥下达命令,迈上了大壮那辆摩托车。

  二牛跟上:“妈的干不死他们!”

  另一岸的非机动车道上,何悠扬抱着铅球风驰电掣地往前跑,前方一百米处有个破败的公交站台,一辆没什么人的公交车正要进站。

  可是身后忽然传来轰轰作响的声音,不用回头,也知道有人追上来了。何悠扬挥汗如雨,心急如焚,恨不得自己能飞上车。

  隆隆的引擎声越来越近,突然,一只手扯住了他的帽子。

  喉头一紧,何悠扬迫不得已减速,重心不稳地脚下一滑,滚出了车道,在河岸边的泥土上翻了几圈,成了个泥猴。

  他用双臂护着铅球,手背在地上摩擦,很快被石子划破,沁出血来。

  何悠扬顾不得这些,从地上爬起来,又想往站台跑,可惜那辆公交车已经过了站。

  黄毛停下车,将车随意扔在路边,朝他走来,何悠扬皱了皱眉,看来是逃不掉了。

  “别跑了,你他妈不怕摔死啊?”黄毛不怀好意地盯着他怀里放声大哭的婴儿,“这小孩跟你有什么关系啊?别以为我们不知道这小孩哪里来的,没人要的东西,至于吗?给了我们你又不损失什么,又不是你亲儿子!”

  何悠扬防备地后退几步,他不屑地斜了斜嘴角:“是没有关系,你管得着吗?你呢?你要他干什么?”

  身后就是潺潺河水,何悠扬没有后路了,黄毛上前,粗暴地抓过铅球的胳膊,尖刻的五官此时尤其狰狞:“我?物归原主啊。”

  突然,黄毛背上被人大力地踹了一脚,来人目的明确地把他往河里踢,黄毛一时不察,滚下了河,水花四溅。

  “操!**大爷!”黄毛货真价实地呛了几口水,探出头看清来人后,嘴里就不停地问候别人的祖宗,一头干枯的黄毛湿哒哒地贴在头皮上,活像一只狼狈的落汤鸡。

  “你还会开摩托车?”戏演完,何悠扬震惊地看向来人。

  齐临看见何悠扬手上的伤,迅速接过铅球,急躁地说:“现学的……刚才弄伤的?都怪这累赘。”

  齐临心疼何悠扬的手,铅球不幸被迁怒。要是他不说,何悠扬都没留意:“擦破点皮,没事。快走吧,他们肯定会追上来。”

  话音刚落,追兵就一波接着一波来了,董哥和二牛正巧目睹了黄毛浮绿水的全程。

  “董哥!就是那小子把我踢下了河!咳咳!我不会游泳!快救救我!”黄毛声嘶力竭地吼叫。

  董哥一抬下巴:“二牛,去把他拉上来。”

  二牛应声跳下了水。

  “你小子,给你脸还他妈的不要?嗯?”董哥像是终于动了怒,他大步上前,“你们别逼我!”

  齐临和何悠扬前有追兵,后有天堑。何悠扬只能困兽犹斗地嘴硬:“有些人天生还没有脸!”

  在二牛的助力下,黄毛连滚带爬地爬上了岸,他甩了甩头上的水,不停地咒骂。

  “他妈的,冻死老子了,你丫敢踢老子?”黄毛哆嗦着身子,火气一上来,朝齐临的膝盖窝就是一脚,齐临腿一软,跪了下去,董哥单手就将他怀里的铅球拎了起来。

  一个婴儿能有多大重量,董哥几乎是轻而易举地把他举过头顶。铅球被这粗暴的动作吓坏了,突如其来的腾空更是让他没有安全感,他号啕大哭,手脚在空中不断地晃动,像是在挣扎。

  婴儿的哭声几乎响彻天际。

  比昨夜哭得凶多了,何悠扬心慌无比,就要上前:“你干什么?把他放下来!”

  “二牛、黄毛,绑住他们。”董哥的眼里射出凶狠的目光,他揪着铅球,就像一只要敲开婴童脑壳、吸食脑髓的妖怪,“干什么?你好好看着我要干什么!”

  接着何悠扬就被二牛钳住,二牛将他的双手绞在背后,何悠扬动弹不得,觉得自己的胳膊都快被折断了。他偏头看向齐临——黄毛泄愤似的将他掀倒在地,单膝压在他后背上,卯足了劲反手扇了他一个巴掌,然后薅起他的头发,胸膛贴着烂泥,以这个耻辱的姿势让他看着董哥。

  何悠扬红着眼,额头上的青筋都要爆出来,终于被逼出一句脏话:“**妈!你给我放手!”

  “妈的把嘴闭上!”二牛腾出一只手掐住他的脖子,强行让他闭嘴,“死到临头了还倔?”

  董哥拎着铅球身后的那两根兔耳朵,像是碰都不愿意碰他一下,不顾他不忍卒听的哭喊,凌空晃了晃,董哥狞笑道:“给你们脸不要?放你们一马不要?嗯?还他妈把我兄弟踢河里?”

  “你敢把我兄弟踢水里?”他嫌弃地看了一眼手中不断哭喊的小东西,“你们不是喜欢这玩意儿,要拿他当儿子养吗?啊?我现在就把这东西……”

  扑通一声,如平地惊雷。

  “……扔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