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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节(1 / 2)





  沈沉叹息一声,将敬则则搂入怀中坐下,让她的头靠在胸膛上,伸手轻轻摸着她的头发柔声道:“我知道你是担心我,被骂是不是觉得委屈了?”

  敬则则点点头。

  “你知道我想起来有多后怕吗?高世云说你们还赶了夜路,又在野外待了一宿。”沈沉道,“那狗奴才我想起来就恨不能弄死他。”

  敬则则在皇帝的胸口摇了摇头。

  “放心吧,他不敢报复你的。若是知错能改,晓得维护你,那个位置自然还是他的,否则你不必担心有后患。”沈沉道。

  敬则则在皇帝的胸口蹭了蹭。

  “怎么,舌头被猫吃了?”沈沉调侃道,伸手去抬敬则则的下巴。

  “你刚才太凶了。”敬则则细声细气地道。

  “不凶,你能涨记性么?”沈沉问,低头在敬则则柔嫩的脸颊上蹭了蹭。

  “哎哟。”敬则则叫了一声,这才发现皇帝的胡子茬戳到她了,她有些担忧地抬手摸了摸皇帝的下巴,“这些日子忙得连胡子都没工夫刮么?”

  “你以为呢?”沈沉捏捏敬则则的鼻子。

  有心提一句曹瑾吧,又显得自己太小家子气了,敬则则决定什么都不问,“十一哥要用饭吗?”

  沈沉点点头。

  饭菜很简单,就是小米粥,另外有一碟子豆芽菜拌鸡子丝,黄的、白的,颜色挺好看,一碟子酱牛肉和一碟豆干,常见又简单。

  敬则则心想皇帝刚从河堤下来,满目苍凉这会儿给他吃太好他指不定还嫌弃你不懂民生艰难,所以就否定了华容拟的菜单,只让厨娘随意准备了一点儿。

  皇帝吃得一根豆芽儿都不剩可见是很满意的。

  都说饱暖思银欲,谁也不例外。敬则则被折腾得跟脱了水的鱼儿一般,张着嘴大口呼吸,“你不累么?”

  “累,但是更想你。”沈沉搂着敬则则在她耳边道。

  热息撩人,敬则则抱住皇帝的腰真真假假地道:“我也想你。”

  早起,华容来收拾床铺,看见一片狼藉就偷偷地冲敬则则眨眼睛,敬则则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这丫头才偷笑着抱着换洗下来的床单跑了。

  敬则则知道华容的意思,那是在佩服自己这都能“死里逃生”,看看昨夜在走廊上跪了一个晚上的高世云就知道皇帝发了多大的脾气。

  “十一哥呢?”华容再进门时敬则则问道,一起来就四处不见皇帝的踪影。

  “公子一大早就出门去了,让你不用等他用晚饭。”华容道。

  敬则则手里的梳子有一搭没一搭地理着头发,心思却已经飞远了,难以避免地会去猜皇帝是不是约了曹瑾出门,如此种种让敬则则有些憋闷。

  帝王的爱拿在手里就是这么患得患失,倒不如一个皇后之位实在。前者随时随地可能失去,后者却一般都是铁饭碗。

  用过早饭,敬则则去后院消食,抬头看了看被院墙围起来的天,她的天地真真是小得可怜。院子里有树虬枝蔓生,爬上它跳出墙外似乎也不难,敬则则站在树边看了许久,最终还是没跳出去。

  她这一出去哪怕是能囫囵回来,华容等人也是要遭殃的。皇帝惩治高世云,何尝又不是给她套上了一重枷锁呢?

  皇帝回来时,敬则则正在窗前作画,他站在走廊上往里看,“今日怎么这么有闲情逸致?”

  敬则则搁下笔朝走廊上的皇帝抱怨道:“我都要闷死了。”

  沈沉抬起右手,用食指和中指朝敬则则勾了勾,敬则则便提起裙摆欢快地跑了出去,“是不是可以出去走走了?”

  沈沉没说话。

  敬则则抱着皇帝的手臂摇了摇。

  ”怎么一天到晚就想往外跑?”沈沉无奈地道。

  “我没有啊,后院有棵树,我随随便便就能爬上去跳出去,可我也没想着自己跑出去。”敬则则辩解道。

  沈沉点了点敬则则的鼻子,“你还有自己跑出去的念头?”

  “可是我真的很无聊啊。”敬则则嘟囔道。

  “你不是在作画么?”沈沉道。

  “那是实在没有玩儿的了,才作画的。”敬则则几乎整个人都挂在了皇帝手臂上,“十一哥,就出去走一会儿行么?一个时辰?半个时辰?”

  “晚饭后出去,今日你要是能用一碗米饭就带你出去。”沈沉道,“华容说你这些日子都不怎么吃得下饭。”

  “主要就是闷的,我只要出去走一走,肯定能胃口大开,食欲大增的。”敬则则道。

  晚风吹拂着发梢,敬则则摇着折扇在华灯初上的大街上惬意地走着,时不时地停下来看看街边小摊贩的手艺,有吹面人的,还有捏泥人的,也有箍桶的,当然也有不少整治吃食的。她都看得津津有味儿,甚至忍不住畅想,自己要是当街做点儿小生意,应该做点什么。诚然她也就是做做白日梦。

  敬则则却不知道二楼一扇窗户后苏枝、贺胭脂以及另外两个带着帷帽的女子正俯视着她与皇帝。

  “大姐,你觉得怎么样,是不是值得我们用手段去争取?”苏枝看着身着青衣戴着帷帽的女子道。

  “容色的确值得争取,不过还是算了吧,机会不大。”青衣女子道。

  “让二姐出马的话,还是有机会的,大姐。”苏枝有些着急。她急于拉拢敬则则来帮助自己,因为白衣娘娘的九个姐妹可不是一成不变的,谁完不成任务谁就能被取代。

  青衣女子摇了摇头,“她跟我们不一样,从小生在富贵乡,没吃过我们那样的苦,跟我们不是一路人,何况……”

  “何况什么?她即便现在没吃过苦,可给人做妾,迟早要受罪的。”苏枝道。

  “她身边的人将她引荐给我时,称其为内子。”青衣女子道。若是敬则则能听到这句话,肯定要欢呼的,果真是被她料中了,曹瑾正是白衣教的大圣娘子。

  “哦,这是要宠妾灭妻?”另一个着鹅黄衣衫戴着帷帽的女子开口道,她的声音清甜如蜜糖,让人听着就为之骨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