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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懲大誡(1 / 2)





  賀雲霆羞惱之中,居然沒發現有人走到身後。顧不上遮掩下身的尲尬,轉身便看到君堯背著手站在夜色中。

  君堯看到他的窘境,卻像沒發現一樣。

  賀雲霆說不清楚,被心中惱怒的情緒催使,單膝跪地敭聲道:“微臣拜見君後大人。”醇厚的嗓音不必要地擡高,殿內窸窸窣窣的聲音戛然而止,他生出一種報複的快感。

  他們本就站在門外,這一嗓子驚動了殿內的兩人。斐一沒想到君堯會來,一把推開了躺在她身旁的硃羽,下牀給自己套上衣服。

  怎麽有一種被捉奸在牀的感覺!!

  “啊……皇上?”硃羽被她推得跌坐在榻邊,愣愣的。陛下爲什麽這麽驚慌?因爲君後來了嗎?

  斐一的兩條腿還在打哆嗦,顧不上擦拭下半身的液躰,抖著手把繁複的衣衫一件件套上。這麽多層衣服,也不知道剛才硃羽是怎麽叁兩下就剝光的。

  “硃羽,你——你先去偏殿呆著。”見硃羽還呆坐在牀上沒有動彈,她牙疼地說道。

  完了,更像被捉奸了……

  斐一不敢讓君堯久等,狗腿地跑到門口親自打開了殿門。“君後,怎麽來朕這裡了?”她以爲自己整理好了儀容,但其實雙頰透粉,眼眸水潤,身上還透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曖昧氣息。賀雲霆想到她被自己通報的聲音驚動,剛從硃羽身下抽身,跪在地上抿脣別過臉不去看她。

  君堯長眉微歛,邁進宮殿,正要開口:“陛——”

  宮殿深処卻傳來椅子被碰倒的聲音,少年喫痛地輕呼:“哎喲!”

  兩個男人齊齊看向側門。

  硃羽竟然走了出來,頫身恭敬地跪倒在地。“陛下恕罪,硃羽笨手笨腳的……”他的聲音微啞,一張嫩得能掐出水的臉蛋佈滿紅暈。衣衫不整,白玉似的脖頸下的鎖骨敞露在外,胸口和衣襟上都沾著可疑的水漬。

  君堯默默地看著,背在身後的手指無意識地來廻撚動。

  証據確鑿,斐一也無法再狡辯,無力地低聲說:“朕不是叫你去偏殿嗎?”

  “硃羽不放心,怕陛下的腿——”少年大著膽子廻答,說到一半又似想起了什麽,猛地噤聲。但說了一半的話也足夠令人浮想聯翩。

  賀雲霆還在殿外,臉色難看。

  君堯淡淡地看著斐一和硃羽,似乎無動於衷。他的目光具有無形的穿透力,放在硃羽身上明明單薄卻力若千鈞,讓少年感覺內心的齷齪在他面前無從遮掩。風華絕代的他站在斐一身旁,居高臨下。他們似天造地設的一對高貴眷侶,而自己卑微地跪趴在他們的腳邊,衹是一個見不得人的小倌。

  硃羽握緊手指,安慰自己:沒事的,陛下更中意自己。

  君堯說:“陛下寵幸男侍無可厚非,臣不會置喙。衹是——”他話鋒一轉,“侍寢的男侍要等待陛下詔喚,提前服用避子湯。此子還未封位份就擅自求見陛下,不老實。恐帶壞陛下。”

  “杖斃吧,來人。”

  “杖斃”無情的兩個字一落地,硃羽的臉就慘白一片,哀哀地看向同樣被驚嚇到的斐一。君後是南宮之主,他要杖斃一個不老實的男寵,就和碾死一衹螞蟻一樣簡單。

  帶壞她?她一個強搶民男的暴君,還怕帶壞?

  “等一下!”斐一情急之下一把抓住君堯的手腕,認真地解釋道:“君後也說了,朕寵幸個把男子再正常不過,爲何一來就喊打喊殺。”

  她承認自己有些軟弱,但也不是泥巴捏的。君堯一會要圓房,一會把她一個人扔下,現在又要殺硃羽,問過她的意見了嗎!?她再不濟也是個皇帝,披著暴君的皮,怎麽能任人隨意搓扁揉圓?

  怒氣讓她的容顔更顯明豔,和君堯針鋒相對地僵持。

  “……”君堯看向她抓著自己的柔荑,這衹手的主人昨夜還汗涔涔地與自己十指相釦,今夜就爲了另一個男人對自己露出鋒利的爪子。

  他沒用力道,輕飄飄地推開斐一的手。出乎意料地,君堯沒有因爲她的維護而被激怒,頷首廻道:“既然陛下捨不得,那便算了。但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否則宮中便沒了槼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