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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节(2 / 2)


  而顾磐磐离开太皇太后处不久,倒是看到邢燕承,他的身边还有一位女子,两人正在说话。

  她上前打招呼,邢燕承就向顾磐磐介绍,说:“磐磐,这位是时常为乔贵太妃诊视的文女医。”接着又向顾磐磐介绍文女医。

  顾磐磐看看这位文女医,看着三十多岁的年纪,应是在民间成名后进宫的。顾磐磐听她与邢燕承正在讨论的,不知道是何人胃脘疼痛的病案。

  她又听说这文女医擅长妇人科,顾磐磐便请教了几个看书之后,困扰她的问题。

  因邢燕承是男人,且不擅长妇人科,顾磐磐也没好向他讨教。

  文女医的一番讲解,让顾磐磐茅塞顿开,很是信服。

  她心中道,这文女医果然是很有些真本事。她就说吧,皇上才不会因为某个人的举荐,就随意把酒囊饭袋召进医书局。

  哪怕是那位乔贵太妃举荐又如何?毕竟皇上连她都没让进呢。

  顾磐磐知道文女医的确医术高明后,先前因为薜荔的话生出的微微不乐,也没有了。

  见她在走神,邢燕承道:“磐磐?”

  “啊,燕承哥哥,你刚刚说什么?”顾磐磐没有听见他方才的话。

  邢燕承又说一遍,顾磐磐这才知道,昨天,就在他们从湖边逃离不久,居然有铁嵬营的人去捕了不少银环蛇,以防再威胁到圣驾安危。

  而这银环蛇虽是剧毒,却有祛风止痉之效,对风湿顽痹,麻风恶疮皆有效用,是一味上好药材。

  顾磐磐就问:“燕承哥哥,这银环蛇此次抓得多,我上回那个治疗金创痉的方子可否改改,将这银环蛇用进去。”

  邢燕承颔首:“可以考虑。再加一个方子,多制一种药散带去军中。”

  顾磐磐就是这个意思。

  这时,却听到一个声音道:“磐磐姑娘!”

  顾磐磐回头一看,竟是滕今月。她不知对方叫住她的意图,便不动声色,道:“公主。”

  滕今月则走过来,并没有看邢燕承,只当与他不认识,只是对顾磐磐笑着道:“磐磐姑娘,我们昨日算是不打不相识。不如交个朋友,如何?”

  第65章

  伸手不打笑脸人,顾磐磐也笑道:“好啊。”

  滕今月微松口气,飞快看邢燕承一眼,就说:“我正要去鹤山看仙鹤呢,不如磐磐一起?”

  顾磐磐也就是面上敷衍敷衍,滕今月毕竟是大允的客人。但她可没有跟滕今月一起游玩的想法,她心里还是不喜欢这位公主的。

  就说:“公主去罢,我还有些事,就去不了。”

  滕今月被拒得险些收起笑脸,她就是不想顾磐磐和邢燕承在一起,她先前已在远处看了一会儿,这三人站在一起的时候,邢燕承的目光几乎没有离开过顾磐磐。

  顾磐磐今日穿的是浅杏色的襦裙,裙幅没有刺绣花纹,只有那层层细如轻烟却繁复有致的贡品云光丝,让人能看出她这身衣裙的价值不菲。少女整个人轻柔得像裹在云雾之中,连那一头青丝,也比旁人来得泽丽养眼。

  尤其是顾磐磐跟文女医说话,邢燕承在一旁看着的时候。滕今月第一次发现,很注意对女子保持礼节的邢燕承,居然也会从头到脚,细细地看一个少女。

  那种,纯粹的男人对女人的注视和打量。

  邢燕承知道滕今月在暗处看他,他也不介意让滕今月知道,他对顾磐磐的不同。他知道,滕今月的性格,就是越让她知道顾磐磐之于他的重要,她才越是不敢做什么。

  被顾磐磐拒绝,滕今月也找不到和其他人搭讪的理由。

  她想了想,只好收起笑意离开。

  文女医这时又问邢燕承:“邢太医,那些银环蛇都已处理了么?”

  邢燕承道:“都处理好了。”

  他今晨卯时起来,已从银环蛇里挑拣出小蛇,也就是入药的金钱白花蛇,除去内脏,盘成圆饼状,放在石台暴晒好一阵子。

  邢燕承邀文女医去看看。顾磐磐见状,自然也跟着一道。

  几个人来到邢燕承住的地方,顾磐磐就见屋外石台上,摆放了好些金钱白花蛇的成药,都卷起来呈饼状,蛇尾入口,做得整整齐齐的。

  处理毒蛇的时候,要格外小心,以防被咬到。但邢燕承处理这个显然很有经验,并没有受任何伤。

  顾磐磐就提到,以前看到爷爷用这个治麻风,几个人就又对金钱白花蛇一番讨论。

  顾磐磐越是听这位文女医的见解,越是觉得她言之有物,更是得知,原来文女医还将其医案见解写过一本书,叫《妇科杂录》。

  顾磐磐觉得很是惭愧,枉她之前还将其拿来与自己相比。

  文女医却是格外喜欢顾磐磐,这样好看的小姑娘,丝毫没有相府千金的架子,还这样聪敏好学,谁能不喜欢。

  两人从邢燕承处出来不久,就看到花园里有一道身穿淡紫色鸾纹丝裙的高挑身影,正是乔萤。

  文女医立即上前请安,道:“娘娘请恕罪,臣女正打算去您那边请脉,遇事耽搁了一会儿。竟劳得娘娘自己出来找臣女。”

  “不碍事,本宫正好出来走走。”

  乔萤看到顾磐磐,先是有一瞬诧异,随即还朝着顾磐磐和悦笑了笑。

  顾磐磐也请安道:“贵太妃娘娘。”

  乔萤道:“听闻容三姑娘喜爱医术。文女医见到容三姑娘,想来见之如见知己。”

  昨日,容定濯让容镇转告,请她帮忙引走皇帝。乔萤原是不想做这些,怕皇帝知道了不悦。

  皇帝要幸什么女人,她管不住,也不归她管。她已是这样一副身子,还有什么想头呢,只要知道皇帝平平安安的,她也没有太多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