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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节(1 / 2)





  许昭意真是惊了。

  她对他的脾气秉性门清,心底多少有些犯怵。这个试字太灵性了,小黄文女主待遇都没这么惨,惨不忍睹,惨无人道,惨绝人寰。

  臣妾还是告退吧。

  这一退,最好是一辈子。

  许昭意心说真要来一遭,她不得被玩死。她当然不肯四选一,直接伸了下没被铐住的手,不管不顾地拽住他,赶紧趁机撒娇、服软、抱大腿。

  “你到底想怎么样吗?”她小脑袋往他肩上靠,枕着他滚了滚,“我真错了哥哥,我都跟你道歉了,你别吓唬我了,我真的很听话了……”

  “什么都听?”梁靖川拨了下她的小脑袋,似笑非笑,“叫一声老公,求我。”

  许昭意耳根微热,抬眸怔怔地看着他,眸色闪烁了下。

  “不肯?”梁靖川冰凉的手指轻拍了下她的脸颊,动作轻佻至极,“那我们从红酒开始。”

  许昭意呼吸微窒,面上的情绪不由得僵硬,几乎秒速改口。

  “老公。”

  她的声音很低,清软又婉转,带着一丝难以描摹的柔和媚,字字酥到骨子里,精准地撩到他心尖。

  梁靖川眸底暗色沉降。

  事实证明,这声老公只是“割地赔款、丧权辱国”的开端,梁靖川根本不肯轻易放过她。

  “求我呢?”他掀了掀眼皮,“想偷工减料?”

  许昭意偏开脸颊,耳垂发烫,耳尖都一阵阵的发麻。

  “求不求?”梁靖川戳了戳她的脸颊,捏了两捏又揉了两揉,“不肯求,讲两句好听的也行,说不定我就放过你了。”

  许昭意气笑了,“不是,哥你还要脸吗哥?我就没听过这么厚颜无——好,好好好,怕了你了。”

  她瞥见他微挑的眉,咬了下牙,及时改口,“您凌风出尘才如子建,风姿特秀气质卓然,龙章凤姿颜朗清举,您满意了吗?”

  “太单一。”梁靖川懒声道。

  许昭意忍了又忍,从《诗经》背到唐诗宋词,搜刮了一堆恭维的话,引经据典地来了段贯口:

  “妾今幸睹君姿,温润如玉,貌比潘安,青袍黄绶一仙客,皎如玉树临风前。充耳琇莹,会弁如星。积石如玉,列松如翠。郎艳独绝,世无其二。”

  她面无表情地看向他,“词汇够丰富了吗?这次满意了吧?”

  “没诚意。”梁靖川勾唇。

  “你大爷的梁靖川!”许昭意面上笑容凝固,忍无可忍道,“士可杀不可辱,我不伺候了!”

  “你还挺有骨气。”梁靖川捏了捏她的耳垂,肆无忌惮地嗤笑她,“那就别求饶。”

  许昭意是真怕剩下几个小时被搞死在床上。她将脸埋进枕头里,呜呜了两声,委屈得不行。

  “求你。”她咬了下唇,瓮声瓮气地说了句,“求你行吗?”

  “不行,宝贝,”梁靖川轻笑了声,嗓音低低的,往她耳尖绕,“到手的猎物,我为什么要放过?”

  许昭意反应了几秒,错愕地睁大了眼睛,“梁靖川你个骗子!说好这事翻篇的,我都求你了,你说话不算数啊你。”

  她整个人非常绝望,有点气急败坏和恼羞成怒。

  梁靖川勾了勾唇,意态轻慢,坏到了骨子里,“不让你体验下生活的苟且,你怎么知道珍惜诗和远方?”

  “梁靖川你无耻!”许昭意尖叫着挣扎了下。

  昔日寒山问梁拾得曰:世间有人引我、撩我、勾我、诱我,温香艳玉、**诱骨,却不打算负责,如何处治乎?

  梁拾得云:只是收之、缚之、压之、尝之,颠鸾倒凤、翻云覆雨,只待一晚你且看她。

  ——《新梁拾得不忍歌》*

  许昭意觉得自己受到了二次伤害,不止要躺平被他翻来覆去地上,还他妈上了他的当。

  人世间的痛苦莫过于此。

  不过意料之外,梁靖川这次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温柔。

  他先前拿来的红酒、蜂蜜、冰块和樱桃,大约都是唬她的。许昭意从没消受过的温柔和耐心,揪着床单,因快意断断续续地呜咽。整个过程像是在薄春明媚的碧水中,一叶小舟随之摇曳荡漾。

  许昭意头一回有些手足无措。

  梁靖川低下头来,勾着她的下巴吻她,听着她甜腻婉转的声音着力而顶,声线低哑,“别哭。”

  许昭意搂住他的脖颈,声音软软的,勾着一点婉转的媚色来。

  落地窗外夜色已浓,这一轮漫长的旖旎持续了很久。在漆黑如墨的冬夜,昏黄的路灯晕开潋滟的光,汇成一条迷滢的光带,绵延进夜色深处,东风夜放花千树。

  梁靖川忽然捞起她,拨过她的肩膀侧向飘窗位置。

  许昭意轻呼了声,不安分地动了动,难捱地抱住他的手臂。她没什么意识地唤他的名字,一声一声,媚得分外撩人。

  飘窗外波士顿的夜景一览无余,查尔斯河在月色下静静流淌,古老的灯塔山老建筑和繁荣的cbd商业区隔河相望,新与旧在碰撞,恒生出一种奇特的风情。

  梁靖川嘶了一声,猝不及防地被绞紧,眉间攒起了点凶性和不耐来,“你别说话。”

  好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