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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玦番外·下】(2 / 2)


  “我好像也是这么想的。”

  “哎?”

  “倒不是觉得,结婚以后一定要更成熟,或者进入一个什么样的新角色里,”薄玦尽心尽力地给他揉着肚子,靠着他的胳膊和他对视:“就是有点抗拒,觉得自己明明还没到这一步。”

  “不是后悔结婚,是觉得结了婚,就好像必须更加融入社会,去接受一种更……婚姻化的生活。”

  薄玦微微侧着身,把大半重量都交给他分担,忍不住笑起来:“我们好傻啊,像在玩什么小孩过家家。”

  他把脸埋进他的怀里,揉肚子的动作终于停下来,声音有点模糊:“虽然弟弟他们都走了,咱们也结婚了,我好像还是……一直想过二十出头时的那段日子。”

  就好像不肯接受三十岁,不肯接受成熟生活,也不肯变老。

  “我总是跟自己说,已经到这一步了,得往前走,老想着停在那会很幼稚。”

  “又看见你已经走了好远,一看就是特别适应的状态,会觉得追不上你,又离你很远。”

  “但是有时候,我好像就是很幼稚。”

  哪怕是在学校填表格的时候,年龄也会下意识填二十一,想了想又改成二十三,其实还是错的。

  龙笳听他抱怨着这些小问题,半晌道:“原来你也在这样想?”

  “对啊。”薄玦哭笑不得:“哪儿有我这样的人。”

  “那如果我也是呢?”

  “你也是吗?”

  “就好像每天早上吃东西,”龙笳揉着眉头道:“要是说想要吃爱心煎蛋,在你做饭的时候都过去说一些废话,就很不像话。”

  “很像话。”薄玦坚定起来:“我就喜欢听你说废话。”

  哪怕跟从前一样,有时候像只奇怪品种的犬类,突然就抱着他咕嘟呜噜出一长串奇怪的无意义音节,那也照样很像话。

  “还有领带和西服,”龙笳压低声音道:“我不喜欢成天打领带,哪怕系松也不喜欢。”

  “我不喜欢写工作报告,”薄玦快速道:“我讨厌备课。”

  “平时上班的时候我得绷着脸压人,”龙笳露出无奈表情:“不然就不能服众,但其实我就是给家里打两年工而已,忙完这阵子就走了诶。”

  他们不约而同交换视线,又一块把脸闷进枕头里乱笑。

  龙笳把毯子又拢紧了些,像是两个人躲在帐篷里说悄悄话。

  “你再给我揉揉肚子。”

  “还疼吗,”薄玦睡在他怀里,像被大龙守着的什么听话宝物:“等会再冲一包药。”

  “睡醒就不疼了,”龙笳扬起笑,蹭他的脸颊道:“就是喜欢你揉揉我。”

  他们本来打算休息一两天就各自去上班,没想到台风来的突然,而且凶猛。

  虽然窗户是正儿八经的防弹复式玻璃,但当天下午四点多,外面的风就开始鬼哭狼嚎咆哮不断。

  紧接着密集子弹般的暴雨喷涌而出,像天上架着几百个机//枪密集扫射,砸的窗户都砰砰响。

  电视报道称这是罕见的春季台风,云团至少还要两三天才会撤离,请广大居民注意安全,尽量不要出门。

  冰箱里食物充足,倒是两个人没什么事干。

  于是玩乐般滚了两回床单,然后再一起泡澡,反正退烧之后某人精神很好。

  出来才晚上八点半,距离睡觉还早得很。

  薄玦发现他们确实要适应很多东西。

  真正意义的二人同居,被无限加长的独处时间,以及对方不经意间展露出来的越来越多的另一面。

  以前在十七楼,他们和四个队友往来频繁,即使做过一段时间情侣,生活里其实还有很多人要关注。

  后来结婚了各自都有事业要忙,每天相处时间也就两三个小时,一起做过的事很少。

  “要不……你陪我做家务?”

  龙笳很愉快的点点头。

  他们用室内音响放corona的旧cd,然后一起去收拾清理屋子。

  少年们活力四射的唱着歌,两个成年人靠在一起叠衣服。

  薄玦叠了半天,忽然发现龙笳好像不太会这些。

  “t恤是这样,”他侧着身教他找边际线:“这样定点,然后这样——一翻过来折好。”

  男人长长喔了一声:“变成方块了!”

  “西服要用木衣架,得沿着转折——错了,你先松开那只袖子。”

  光是搞定一篓子刚洗好的衣服就花了一个多小时,中途还差点让熨斗烫到。

  然后又开始扫地拖地,用卷筒清理地毯。

  薄玦简直感觉自己在做什么教学性质的表演,又手把手地教他怎么给卷筒换替芯。

  龙笳有样学样上手很快,还不忘笑眯眯夸一句:“你会的事情好多啊。”

  薄玦伸手戳他额头:“多学点!以后都扔给你做!”

  台风天第二天。

  早餐是鸡蛋煮泡面。

  不是懒得吃饭,就是喜欢垃圾食品。

  午餐是煎牛排。

  龙笳差点煎糊了,但酱汁撒的很漂亮。

  还搞了一箭穿心,薄玦第一眼以为他在给自己打一百分。

  晚餐是番茄汤配三明治,还烤了两个红薯,吃的很健康。

  吃晚饭时刚好国外的弟弟们轮流打电话过来,看见薄玦窝沙发里裹着毯子喝汤时颇有些诧异。

  “玦哥你病了吗——你以前从来不在客厅吃饭哎——”

  “你还好吗,要不我回来陪陪你??”

  “他挺好啊,”龙笳半个脑袋探过来,跟梅笙遥刚好歪着对视上:“你不觉得他裹着毯子特别像黑天鹅吗,可慵懒可漂亮了。”

  “我懂了,”梅笙遥正色道:“你们这就叫秀。”

  “哪里有。”龙笳摆摆手:“常规操作。”

  到了第三天,台风没结束,胃炎结束了,薄教授继续盯着龙总裁吃药。

  “我不想吃。”男人又凑了过去:“已经好透了,一点都不疼。”

  薄玦眯着眼盯他。

  龙笳努力抵抗一会儿,还是一仰头全干了。

  他们一起整理书架,一起讨论之后要不要养只狗狗,以及那个电饭煲到底是怎么回事,男人怎么可能跟男人能孵个孩子出来。

  家里上下几层宽敞漂亮,三角钢琴还摆了两台,旁侧花瓶搁着大束淡紫桔梗。

  薄玦把手洗净擦干,坐回长凳弹肖邦给他听。

  《降e大调辉煌大圆舞曲》。

  窗外大风席卷翻滚,刮的广告牌都哗啦哗啦响。

  暴雨继续扫射着全世界,像是永远都找不到暂停键。

  薄玦八风不动地坐在那弹肖邦,像是世界今晚崩个粉粉碎他的和弦都不会错半个音。

  龙笳站在旁侧,悄悄挽起他的长发,凑过去吻了一下。

  “听着像猫和老鼠。”

  “……”

  “行吧,猫和老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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