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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坠第64节(2 / 2)


  而岑致森几乎在同一时间说:“选五号。”

  七爷一副看热闹的心态:“选不定,就干脆都买好了。”

  宁知远坚持自己的直觉:“我已经挑中了八号和十一号,不太想改。”

  “五号赔率高,”岑致森劝他,“但其实也就比六号高一点而已,押五号的人很大可能比六号少,押中的概率相差无几的情况下,最后我们分得的奖金或许会更多一些。”

  “岑总很有自信,”况耀廷戏谑道,“很少见人买3t时就敢说自己一定能赢,还斤斤计较奖金多少。”

  岑致森淡淡瞥了他一眼,并没接话。

  七爷却笑道:“很好嘛,玩马赌的就是自信。”

  宁知远想想岑致森说的确实有道理,或者说岑致森足够了解他,知道他的个性,——他是个有分寸的冒险家,所以他确实会选择五号。

  “抱歉,况先生,下次有机会再给你的马捧场。”宁知远最终做出选择。

  况耀廷耸了耸肩,表示算了。

  他们继续吃着东西闲聊看比赛,从午后一直到傍晚。

  期间宁知远找机会与那位七爷详细聊聊了致远,虽然他们还只是间名不见经传的小机构,对方却颇有兴趣,问了他不少问题,像当真有投资的打算。

  宁知远今天的运气大概的确不错,他随手下注的第四第五场都买中了,竟然真有机会瓜分那八千万。

  众人都兴奋起来,钱他们都有,但这样的运气却不是人人都有。

  第六场开始前,七爷提议去外边阳台上看,宁知远也正有此意,他们走出包间,站在阳台上望向前方马场跑道。

  最高潮的一场比赛即将到来,场中人比先前更多。

  岑致森手中捏着杯香槟,视线扫过四处人山人海,忽然笑了。

  宁知远:“你笑什么?”

  “一会儿真赢了八千万,打算做什么?”岑致森问他。

  “首先要能赢,其次还得跟其他赢家分,可能是八千万,也可能只有几万几十万,说不定还不够这么多人开瓶酒庆祝的。”

  宁知远说完,最后补上一句:“要真有八千万,先把那些资产过户给你。”

  岑致森:“你还惦记着这事?”

  宁知远:“一码归一码。”

  场上比赛开始,他们停止了交谈,周围喊声加油声充斥着整个赛马场,出现在这里的人,无论是谁,什么身份、地位,每一张面孔上都写着相似的兴奋。

  随着一声枪响,那些声音仿佛凝滞了一个瞬间,接着便是更大的声浪被掀起,人声彻底鼎沸。

  一场比赛统共也没两分钟,十一号马率先冲过终点,接着是八号,震天响的喊声中紧随其后的五号六号几乎同时压线。

  那一刻连宁知远都少见地紧张了一秒,然后他看到前方大屏幕上显示的结果,五号赢了。

  身边人开始鼓掌欢呼,岑致森一只手按上了他肩膀,笑声落近他耳边:“真赢了。”

  宁知远其实有些不可思议,千万分之一的概率,他竟然买中了?

  不过因为这三场的头三没有爆冷黑马,所以最后买中的注数不少,一共七十几注,每注奖金一百万出头,不多也不少,开两瓶好酒一起庆祝足够。

  既然是宁知远和岑致森合买的票,他俩也很大方地现场就让人上了酒。

  之后众人下去和那几匹立了功的马拍了合影,举杯一起庆祝这个难得的开心时刻。

  况耀廷的马今天发挥失常没跑进前三,他倒是挺高兴的,很有风度地跟宁知远和岑致森道喜,当然主要是和宁知远。

  七爷更高兴,他就喜欢有财运的人,对宁知远愈发感兴趣,还让自己贴身秘书留了个联系方式给他。

  夜幕落下,跟人告辞后,宁知远坐上岑致森的车,随他一同回酒店。

  岑致森不是一个人来的,还带了助理和几个下属,确实是有工作。

  “七爷是爸以前就打过交道的,我之前跟着爸来这边认识的他,你别看他好像挺好说话,其实人挺阴狠的,不过也没什么,能一起做生意有钱赚就行,我今早过来后他让我直接到马场找他,才来的这边。”

  听着他说的话,宁知远笑了:“哦,原来只是顺便来找我,那你昨晚怎么不告诉我?”

  “你真不知道?”岑致森问,“那位况先生没跟你说?他知道我会过来,我跟他约了明天去看你去年跟他签的那个项目,我以为他跟你说了。”

  宁知远奇怪道:“你自己都没说,别人为什么要说?”

  岑致森:“那个项目毕竟是你跟他签下的,我以为他至少会告诉你一声。”

  岑致森这语气,宁知远莫名其妙想到一个词,挺茶的。

  他忍笑,目光转向车窗外,懒得再说了。

  他们落脚的酒店是同一间,走进酒店大门时,宁知远随口问了句:“这也是巧合?”

  “不是,”岑致森淡定道,“昨晚视频里看到了你用的毛巾上这个酒店的logo,特地让人换的。”

  宁知远没话说了,行吧。

  岑致森将他带去了自己房间,进门刚带上房门,把人往墙上一推便凑了过去。

  “你身上这什么味?”

  宁知远偏头看着他,声音有些散漫:“雪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