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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服[重生]第27节(2 / 2)


  为何非得委曲求全?上一世她等了那么久,可等来了一个好结果?

  母女二人的思维都不在同一个空间里,反正该说的说了,该听的也听了,卫央是绝对不会过上一世那苦兮兮的日子。

  她佯装点了点头,敷衍了自家母亲,尔后去看了阿芜,她坐在床边握了握阿芜的手,她的小手冰凉,手指纤细,嘴皮子哆哆嗦嗦的,还未等卫央说话,她便道; “姐姐,我知道您心善,是您赎我出来的,但日后我能赚更多的钱给您,您别让我离开哥哥好不好?”

  沈翊在一旁道: “你一个女孩儿跟着我这个大男人算怎么回事儿?还是跟着我师妹,她会好好照料你的。”

  阿芜摇了摇头, “阿芜不愿。”

  说完后便眼泛泪光的看着卫央,她紧咬着下唇,浑身都在发抖,卫央见状,心道这怎么可能带走?

  更何况自家母亲正用那种意味深长的眼神盯着她,让她如芒在背。

  即便阿芜愿意,大概她娘也得想尽办法拦下来吧。

  无奈之下,她只好拍了拍阿芜的手背, “放心吧阿芜,姐姐不带你走,你留在师兄身旁,跟他学习医术,日后若是想了,便到我的医馆来。”

  阿芜一听能够留在沈翊身旁,眼睛都亮了,可沈翊却皱眉道: “我一个男人,她跟着我多有不便,眼见着她也不小了,若是像今日的事情再发生一回,我身上便是有三张嘴也解释不清。”

  阿芜急忙道: “沈哥哥,我错了。我向你发誓,今日的事再也不会发生第二回了,若有违此誓,便让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这毒誓发得一点都不含糊,便是连沈丹青也发话了, “留下吧。”

  沈翊回头瞪了他一眼,卫央又扯了扯沈翊的袖子,轻声撒娇道: “师兄……”

  沈翊: “……”真是没有办法!

  *

  郁良正式上朝的日子在初八,当日便得到了干元帝的赞赏,从巡城御史换到了工部。

  工部排名乃六部之末,职掌土木兴建之制,器物利用之式,渠堰疏降之法,陵寝供亿之典。凡全国之土木,水利工程,机器制造工程,矿冶,纺织等官办工业无不综理。

  地位虽低,但事务可不少。不过郁良担任水部郎中,事务还算清闲,每日按时去,到点回,日子也算悠然自得。

  而日子一翻过年,最重要的事情便是准备卫清和唐二姑娘的婚事。

  卫清那个皮猴子,自小就喜欢欺负自家妹妹,但对唐二姑娘却是爱护的紧,无论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先紧着人家,幼时的卫央因着这个可没少吃醋,不过幸好她还有师兄。

  卫清当初是这么说的:沈兄那么疼宠你,几乎对你有求必应,你有那么多人都爱你,但阿苑不同,她家里人都对她不好,所以我们要对她好一些。

  阿苑便是唐二姑娘的表字。

  若说起唐太丞家里的那些腌臜事,便是三天三夜也说不完,那人风流成性,暴虐无度,总喜欢在床上玩些花样,阿苑的娘当初便是被他那么玩死的。

  但没办法,谁让人家有权有势,你只是个没地位的妓子呢?

  妓子生下来的阿苑也一点都不招人疼惜,幼时吃不上好东西,脸色发黄,长得也不尽如人意,唯有那一双眼睛,看着就让人心疼。

  如今说定了和卫清的婚事,她也算是从那个冰冷的地狱解脱出来了。

  二人的婚期定在一月底,眼看着就二十天的功夫,卫央还想给绣两床被子出来当做礼物,聊表心意。

  是故开医馆的事儿也只能先推迟了。

  沈丹青去云游四海的事情并未和沈翊提及,第二日留下封信便离开了京城,心中只有四字:已走,勿念。

  沈翊为此生了许久的闷气。

  青乐巷的那家医馆被烧之后,沈丹青也没有心思再开一家,圣上御赐的招牌都被烧了,人也走了,沈翊没了就诊的地方,于是卫央软磨硬泡的让他去了自己的医馆,这样医馆便又得大整修,幸好小雪和小月是个办事利索的,这些事情交给她倒也放心。

  卫央近些日子都忙着绣被罩,这些东西都是她上一世做过的。

  后来听闻卫清战死沙场后,她一个人缝了两床鸳鸯戏水的被罩,然后拿到山上朝着西北的方向一点点烧掉。

  这一世再做起来倒也不陌生,但毕竟是个大工程,再加上时间紧凑,她几乎每日都在赶工,临近其成亲之时,卫央更是连晚上都不放过,都已经二更天了,依旧拿着那根绣花针不停地穿插来去,手速之快,看得郁良都眼花缭乱了。

  郁良放下手中的棋谱,走到她跟前倒了杯茶水喝,温声道: “时候不早了,该睡了,明日起来再绣。”

  卫央连头都没抬, “再绣一会儿,马上便是大哥的婚礼了,我这边鸳鸯绣上一只,像什么样子?”

  “不是还有三日么?”郁良道: “你急什么?”

  “如何不急?”卫央终于舍得给他一个眼神,揪过自己正在缝的被罩道: “你看这里……还有这里,都没绣呢,既然要给,那就得给最好的。”

  郁良幽幽的看着她,良久之后出声道: “央儿可曾给自己亲手绣过被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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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还有一章,感谢支持,鞠躬。

  第41章

  嫉妒(二更)

  她们如今盖的被罩是卫央的陪奉,这是花朝国特有的习俗,女子成亲时都得亲手绣上一床被子,寓意吉祥。

  可郁良眼尖,几乎一眼就看出来这两个的手法绝对不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卫央愣了一会儿,讷讷道: “我……我绣了。”

  开玩笑,上一世成亲之前她哪有那么好的刺绣技术,大部分都是她娘绣的,这一手技术都是在进了七王府后,既不允许她看医书又不允许她出门的情况下被那些嬷嬷们一棍一棍打出来的。

  那一床被子上只有一朵小花是她的杰作,这时候被郁良直勾勾的看着,莫名有些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