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雨晴坐直身子，看着霍枳过来。

  “听到了什么？”霍枳坐在她旁边问。

  “云川你怎么这么早就要走～小枳乖我要忙工作～忙完就来陪你～”林雨晴捏着嗓子恶心她，说完恢复正常，“就这些。”

  霍枳嗤笑，猜也猜得到她什么都没听见，伸手勾住她脖子，软着声音说：“对呀，我现在好寂寞哦，阿雨能不能陪陪我呢？”

  “操，你真恶心！”林雨晴感觉霍枳回来自己素质都低下了，每天要说好多脏话。

  霍枳只是咯咯地笑，笑完看着林雨晴恶心的表情，勾着眼问：“你刚刚在我家很不开心吧？对不起啊，还得再演一下。”

  林雨晴表情一僵，不和她对视，“我不开心什么，又关你什么事。”

  “阿雨，我们逃跑吧？”

  “才不要。”

  林雨晴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明明说了拒绝的话，人还是坐到霍枳车上。

  看着建筑往后走，环境越来越暗，窗外传来海浪的声音，闻到大海咸湿的味道。

  林雨晴知道霍枳想去哪里了。喉咙很涩，咽咽口水才说：“那边下不去了，前面左拐可以下去。”

  霍枳握着方向盘的手一顿，照着林雨晴说的走，“是吗？你……后面还来玩过？”

  “这边海上乐园还开着的时候和朋友来过，后面就不来了。”

  林雨晴说的假话，她后面也来，来了很多次。每来一次海上乐园就破败一点，后面因为影响市容风貌就清除了。

  再后面她找到她们现在要去的地方。每次一个人开车来，有时候念念叨叨像是给谁讲话，有时候就静静坐着。

  前三个月，学校刚开学的时候，她还来过一次，坐了很久，走了很久，最后说自己再也不来这里了。

  然后，现在自己又来了，不过不是一个人。

  霍枳停好车，车里氛围有些难以言喻。

  过了一会儿，林雨晴问：“你出来，你爸妈不会说吗？”

  “不会，你爸爸妈妈才会。”

  霍枳一个人去哪做什么，霍兆兴和陈明珠才不会在意，什么时候回去也不管，爱干嘛干嘛，不麻烦他们就行。林雨晴父母才会总是跑来找人，每次逮着小林雨晴收拾，因为她又逃课了。

  但林雨晴打不怕，没多久看霍枳闷闷不乐就又带着人跑出来玩，周而复始。

  林雨晴啊一声，拿起手机给家里发消息。发完把手机关掉，车里又陷入黑暗。只能听见两人浅浅的呼吸声。

  “我和周云川一直都没什么，一开始他就有女朋友，出国他们帮了我很多，所以事情才会这么顺利。我们……”

  林雨晴不想听她说这些，在霍枳回国以后的一些行为来看，她知道他们是在演戏，他们都有理由。

  “我想拆礼物。”林雨晴小声地说。

  霍枳偏过头来看她，黑暗里看不清表情，但林雨晴觉得她应该有点僵硬，声音也不太平稳：“现在？要不去我家？”

  “就在这！”

  林雨晴说着翻过去，压在霍枳身上。手摸索到座椅旁边，把椅子放倒最下面，空间腾到最大。

  “谁让你一见到我就一直撩拨我勾引我！”

  林雨晴跪在座椅上去解霍枳领口的扣子，霍枳挺手足无措的。她是想聊正事来着，没准备要做来着，她还想着待会儿要把人送回去。

  现在，时间来得及吗？这里会来人吗？待会儿怎么清理？

  偏头看看外面，漆黑一片很安静，只有海浪和林雨晴在耳边喘息的声音。

  霍枳觉得那些问题都非常不重要，林雨晴不是十多岁的小孩儿了，她可以带她回自己家去。

  低头去亲林雨晴露出来的耳朵尖，伸手去撩她的衣摆。林雨晴配合她伸起胳膊，露出里面的运动背心。她今天穿的偏中性风，帅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