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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赘后,小夫郎破产了第60节(1 / 2)





  把锦衣连同白色披风一起压在箱子底下。

  他弯腰藏衣物的动作被烛光印在墙上,微风一吹,摇摇晃晃着。

  蜡烛的光原就昏黄微弱,季子漠走过去抽掉被窝里的书:“睡觉,这么暗的光伤眼睛。”

  季丫叫了声大哥,忙躺好闭上眼,季安恋恋不舍的看了眼桌上的书,缓慢的躺好睡去。

  老虎这事季子漠也猜不透什么结果,想想除了这屋还有齐玉那屋,便直接和衣而睡,就算有个万一,反应也能及时些。

  吹了灯,季子漠轻声问:“季安,你很喜欢读书?”

  被窝被大哥掖的严实,要是一动就会进风,季安眼睛有些酸,不敢伸手揉,只连续眨了两下道:“我想认识字,以后可以当个账房先生。”

  和其他农家的孩子比,季安的这个梦想也是非常有前途的了,季子漠道:“好,睡吧,年后送你去私塾。”

  家里断粮,季丫最后一粒解寒丸吃了去,路上的雪也化了大半,只是雪化后的路上都是泥泞。

  季子漠提着他的棉布鞋想了好几个办法,都没办法保证不湿,最后索性也就不再管,直接穿上出了门。

  刚跨过院门,就见钱多来牵着牛车而来,见到他喜色道:“年关了,去县里的人多,我爹说让牛车做个拉人的生意。”

  这可真是瞌睡了来个枕头,季子漠问他多少钱,钱多来自是说不要他的钱。

  若是钱多来是亲爹娘,在家里受宠爱,季子漠也不与他争论这个,但是个小爹,处处都是难做。

  季子漠能耐着性子做事,但本身并不是个有耐心的人,教赵祖义与季安一两日还好,日日辅导带孩子,他面上不显,动作间有了几分燥意。

  齐玉见了便把活揽了过去,现下正在堂屋教着两人。

  季子漠推开虚掩的门,冲齐玉挑了挑眉。

  齐玉停下话走到门边:“怎么?”

  季子漠:“我坐钱多来的牛车去县里,你有什么需要买的吗?”

  齐玉道没有,见他两手空空,不由问道:“不把衣服拿去典当吗?”

  季子漠谎话张嘴就来:“我刚才已经拿到钱多来牛车上了,他在杏花树那边。”

  有了一百两银票,哪里还用得着典当齐玉的衣物,从齐家出来时,连个牌位都拿不出,全身上下也只有那么一身衣服了。

  齐玉心中怯意未退不想进桑农县,瞧见季丫季安想去,季子漠就让他们跟着。

  做牛车到县上每人八文钱,是钱多来小爹定的价格。

  八文钱不算多也不算少,有心疼钱的依旧是走路,故而车上坐的算不得挤。

  还有十几天过年,桑农县已经提前布置了些,商户门前大多挂了大红灯笼,瞧着就热闹的厉害。

  季子漠抱着季丫,季安紧紧跟着他,三个人在县里买买买。

  最先去的便是愿安堂,直接拿了两瓶解寒丸。

  其后便是米面各二十斤,季子漠原是想多买些,怕齐玉疑心多猜只能先少买些。

  肉也克制了不少,买了五斤五花肉,以及半筐没肉的大骨头,记得说是骨头汤比较补,他们这一家子都要好好补补。

  其他杂七杂八的不少,买的季安心慌不已。

  一穷二白的家里什么都是缺的,哪怕季子漠克制着减了数量,最后还是装满了板车。

  东西太多坐钱多来的牛车不合适,季子漠又去雇了辆驴车,那掌柜自然是没好脸色,不过也未说些难听的,只套车前先让季子漠把钱付了,省的像上次一般,他那边让伙计弄好了驴车,进来和他说不租了。

  三人找了个摊子,买了六个肉包,又要了三碗馄饨,热乎乎的馄饨撒了葱花,淋了芝麻油,馋人的厉害。

  季丫季安不停手的吃着,季子漠咬着包子视线扫过面前的人来人往,又在想着怎么能搞点钱来。

  代写书信的摊子上摞着红纸,前面挎着篮子的妇人站着等着。

  季子漠从桌上的盘子里拿了个包子:“季安看着季丫,别乱跑,我去对面看看。”

  季丫乖乖点头,季安让他放心,他们俩就在这吃馄饨。

  就几步远的地方,也出不了什么事,季子漠边啃着包子边走到书信摊子旁。

  等到站着的人离开,他才开口问:“你这一幅对联多少钱?”

  这摊子还是上次写弃郎书的摊子,摊主还是那个摊主,他刚把手插进棉衣袖口中,就听到头顶的问话。

  “二十文,要写吗?”

  季子漠:“如果我用你的纸笔自己写,要多少钱?”

  摊主:......

  “十文。”

  季子漠把最后一点包子塞到嘴里,十文,那就是利润十文+,50%以上,本钱就是笔墨红纸。

  摊主把刚暖热的手又掏出来,打算给季子漠研墨。

  季子漠忙道:“我现在不写,就是先问问价。”

  摊主:......好想动手打人,不不不,我是读书人。

  季子漠牵着季丫在街边想了会,最后似是定了主意,抱着季丫,踢了一脚蹲着的季安:“走。”

  季安忙站起来跟着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