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小村 下
第三十三章 小村 下
果然，张二牛惶急道：“你闯祸了，你闯祸了，那朱三儿，是不能惹的。”其余村民纷纷围拢过来，有替那老妪惋惜的，也有惊愕的打听小羽来历的。
杂七杂八的众口诉说中，小羽听出个大概，这祸根，还得从大隐之国说起，大隐之国建立之后，各项制度渐渐完善，有了皇家，有了地方官，有了军队，于是，凡事大隐之国探知到的村落，都归于大隐之国所有，每年要缴赋税，村里稍有实力的年轻人被抽调参军，年限不等。村里这些大叔，看起来肌肉结实，但都感应不到多少天地灵气，他们都不是修罗，只是平凡人而已。
在这村子里，有四户人是不能惹的，第一就是村长家，村长受上级指认，行使一村之权，说得实在些，就是这小盆村，自从村长被任命那一刻起，就是村长家的了，而刚才小羽打的那人，就是村长的三儿子；第二不能惹的就是大户白炳，白炳原本只是商队的一名小伙计，一次路过小盆村时，在附近受了伤，村民们便收养了他，让他安心养伤，伤养好了，他也就没走了，留在村里做点小生意，也不知他如何做的，一来二去，这村里大半良田，都变成了他一个人的了，村中其余失了田地的村民，便去他家帮工，领些工钱支持日常开销；第三不能惹的，便是杨?家，这杨?的哥哥杨舂原本是村里打猎的第一好手，后来大隐之国征招士兵，就将杨舂征召入伍，现在竟然坐上了东守城小队长的位置，杨?仗着哥哥的势头，在村里也是横行无忌；最后一个是蔡二，这蔡二好吃懒做，但一身无赖气息，成天八方蹭饭，若不给他，什么上床撒尿，米缸里扔死老鼠，哪样缺德他干哪样，平日村民都要干活，就他一人游手好闲，摸不准又拿了哪家东西，还拿不着他，村民对他是又气又恨。
平日大家只要老实干活，总还落个收成，可现下，大隐之国要求按户缴税，而村里有近一半住户的田都被白炳买去了，大家不过是帮忙干活，拿点过日子的钱，哪里还能挤得出钱来交税，体力好的，就冒险出村，在山里抓野兽，采药材，去白炳处换钱交税，但每次都有人受伤，没法出村的，还可去白炳处帮工领工钱；可还有一部分人体力很差，白家总不能白给，像这次吴老太，丈夫死得早，膝下无儿无女，平日都靠村民们救济过日子，拿什么去交税，所以朱三儿经常以殴打老人作为出气发泄，还常辱骂，说像吴老太这样的人，活着只是浪费粮食，不如早死早投胎，上前年逼死了张大爷，去年李老汉也被逼得一个人进了祖龙山脉，再也没回来，今天就是吴老太。
村民们都过得兢兢战战，不知道哪一天厄运就会落在自己头上，生场什么病，或是白家突然不需要那么多帮工了，那都是要命的啊。大家还都没办法，要交税，这可是一个国家定制的法律，村民们听到国家两个字，那还有什么话说。
小羽心中不知是何种滋味，这些村民丝毫不觉得那税收不合理，他们祖祖辈辈生活于此，从来就没交过什么税，只是被大隐之国圈在国界内，就要交税？还是砸锅卖铁，也要凑足税金，这……这到底是……，小羽看着周围的村民，又看看远处田地里的水牛，突然想起两句诗“宫阙万千都化作土，兴，百姓苦；亡，百姓苦！”。难怪李德龙的斩龙军团附近对那些村民如此压榨，还是不断有村民从祖龙山脉深处迁徙出去，这大隐之国的压榨，似乎也不比斩龙军团轻啊！
而当小羽问起对于蔡二，村民为何不用锁将门锁上，贵重物品藏于箱柜之中，村民们则是一脸茫然，反问锁为何物？那门闩又是何物？小羽无言以对，只能悻悻，想先见过村长再说。
大堂议事厅，显是新修不久，几张太师椅，几盆万年青，几幅立轴字画，本是清雅脱俗，只是堂前案几上那方金光灿灿的铜狮印，显得有些俗气。村长朱立州，和那朱三面相相似，身材不高，肚腹隆起，像个暴发的土财主，不过眼藏精光，那份奸猾就远非朱三能比。
“韩公子远道而来，一路艰辛，实非我等所能想象，寒舍还有几间厢房，若不嫌弃，不若先去家里小歇？”朱立州一团和气，仿佛根本不知自己三儿子刚被韩羽打过。
“韩少侠所说的修罗武院，我们这小地方，确实没人听说过，最起码，也要等到下月初商队经过，那些商人走南闯北，见多识广，一定知道修罗武院在哪里；而且不是老夫吓唬人，这祖龙山脉凶兽横行，若无商队一同上路，很难平安抵达下一个村镇。当然，或许韩少侠的身手不足为惧，不知韩少侠已达到何种修为？”见韩羽未答话，村长又换了称谓，循循善诱。
韩羽还是没有作答，直觉告诉他，这村长的态度和他儿子起初的表现反差太大，这村长的笑容总让他不由自主想起李德龙，心中便是格外警惕。他反问道：“我一路走来，发现村中的人修为都很低，修罗也没有几个，不知是何缘故？”小羽其实已从张二牛处听到一些风声，加之与朱三的家丁交过手，心里有些谱，这才有此一问。
“厄，这个……”朱立州略一沉吟，马上道：“是这样的，村子里原本也有许多修罗，毕竟这里是祖龙山脉深处，就算山谷地形险要，偶尔闯入一只妖兽也够折腾一宿的。只是，大隐帝国成立不久，国泰才能民安嘛，所以，那些修罗强者，都……应征入伍了，只留下少部分低阶修罗用于护卫和维持秩序。”
小厮端上茶来，朱立州做了请的手势，接着道：“根据村里老人相传，我们村曾出过修罗尊者，就是这几年，也有过三位天煞修罗，和几十位战修罗，只是他们都参军去了，现下村里最高也就是魂修罗。诶，对了，韩少侠器宇不凡，怕是战修罗了？”朱立州一面说，一面观察着韩羽的反应。
小羽笑道：“哪里哪里，还差得很远。”能少说一句，就能少被对方抓住把柄，小羽干脆惜口如金。
双方又寒暄了几句，村长朱立州没从小羽口中套出什么有用的信息，连续邀请了两三次让小羽去他家暂住，小羽也都拒绝了，在山林里就和小黑哥被天席地，只要村长不是马上赶自己走，那么，在村子里随便找个地方，小羽都能过夜。
朱立州涵养很好，对着小羽一直都是笑眯眯的，直到小羽离开，他的目光才渐渐森寒起来，朱三儿则从后堂跑了出来，不依不饶道：“爹，你怎么把那小子放跑了呢？孩儿被他打得好惨。”
朱立州冷声道：“住嘴！叫你平时多学学你二哥，做事稳重一点，别老是那副无法无天的样子，这次没死，算你命大！我们家，也就在这村里算一方势力，这些能穿过祖龙山脉走到这里的来的人，最好还是不要招惹！”
朱三儿可能从未被父亲如此严厉责骂过，愣了一愣，又委屈道：“那，那我就被他白打了？呜……”
“白打？”朱立州负手而立：“没有人可以动了我朱家的人，还能平安无事的。既然不能拉拢，哼！清平，叫人去通知你大哥，叫他从东守带一对人马回来，以备不时之需。”
“父亲，我的看法倒是与你有点不同。”若小羽还在，定会惊讶，这叫清平的男子，竟然就是刚才端茶送水的小厮，此时昂扬而立，身材远高于其父其弟，眉目俊朗，这便是朱立州的二儿子，朱清平。他朗朗道：“方才父亲用言语试他，他似乎对修罗尊者还是非常惧怕的，当您提到天煞修罗时，他有忿忿不平之色，战修罗他则略有艳羡，我看那小子，充其量也就是个魂修罗，不过，估摸着快接近战修罗了。”
“啊！才是个魂修罗，那还怕个什么，二哥，村护卫队长魏师傅和徐师傅不都是九星魂修罗吗，叫他们来整死那小子！”一听小羽可能只是魂修罗，朱三儿立刻跳了起来，恨不得生啖其肉，就连朱立州也有所意动。
“且慢。”朱清平摆手道：“如果我先前观测无误，那么这小子能徒步从祖龙山脉靠外来人一方走到我们村，这就很值得怀疑，他凭什么能穿越妖兽禁区？只靠运气？只怕未必。”
“那你的意思是？”
朱清平淡淡道：“我估计只有两种可能性，第一，还有别的高手帮他，或是遇到探险队一类，第二，他有飞行魔兽，这也能解释他为何不是从村口正道进村而是从侧壁陡崖上下来的；不管是有高手，还是他有飞行魔兽，我们都要考虑，动了他会不会有什么麻烦？他究竟是什么背景？为了成为一村之长，父亲已费了不少力气，上下打通关节，如今时局动荡，外来人随时可能入侵大隐国，而国内风霜与泰坦两股势力也胶着不休，明里一主一辅，暗里早就斗得水深火热；我们只是要保住这偏安一隅的小村，绝不能有所差池。”
“那依你所见该如何？”朱立州挺着肥硕的肚子，向自己儿子迈了一步。
朱清平道：“分两步走，我已着人通知大哥回来，另一面，不妨让白知秋去探探他的背景，让杨?去探探他的实力。白知秋与我同乡为好，这个忙是肯帮的，那杨?只是个莽夫，平日和我们家小三儿称兄道弟，只需他听到小三儿被打的消息，自己也会冲去的。”
朱立州两眼一亮，抚胸笑道：“好计啊！让杨?那疯子与他拼个你死我活，若杨?伤了，他那哥哥杨舂可不是吃素的，若那小子被打死了，也和我们没关系！哈哈，好计，好计，不愧是清平啊。”
朱三儿则一脸茫然，完全不明白父亲在高兴什么。
果然，张二牛惶急道：“你闯祸了，你闯祸了，那朱三儿，是不能惹的。”其余村民纷纷围拢过来，有替那老妪惋惜的，也有惊愕的打听小羽来历的。
杂七杂八的众口诉说中，小羽听出个大概，这祸根，还得从大隐之国说起，大隐之国建立之后，各项制度渐渐完善，有了皇家，有了地方官，有了军队，于是，凡事大隐之国探知到的村落，都归于大隐之国所有，每年要缴赋税，村里稍有实力的年轻人被抽调参军，年限不等。村里这些大叔，看起来肌肉结实，但都感应不到多少天地灵气，他们都不是修罗，只是平凡人而已。
在这村子里，有四户人是不能惹的，第一就是村长家，村长受上级指认，行使一村之权，说得实在些，就是这小盆村，自从村长被任命那一刻起，就是村长家的了，而刚才小羽打的那人，就是村长的三儿子；第二不能惹的就是大户白炳，白炳原本只是商队的一名小伙计，一次路过小盆村时，在附近受了伤，村民们便收养了他，让他安心养伤，伤养好了，他也就没走了，留在村里做点小生意，也不知他如何做的，一来二去，这村里大半良田，都变成了他一个人的了，村中其余失了田地的村民，便去他家帮工，领些工钱支持日常开销；第三不能惹的，便是杨?家，这杨?的哥哥杨舂原本是村里打猎的第一好手，后来大隐之国征招士兵，就将杨舂征召入伍，现在竟然坐上了东守城小队长的位置，杨?仗着哥哥的势头，在村里也是横行无忌；最后一个是蔡二，这蔡二好吃懒做，但一身无赖气息，成天八方蹭饭，若不给他，什么上床撒尿，米缸里扔死老鼠，哪样缺德他干哪样，平日村民都要干活，就他一人游手好闲，摸不准又拿了哪家东西，还拿不着他，村民对他是又气又恨。
平日大家只要老实干活，总还落个收成，可现下，大隐之国要求按户缴税，而村里有近一半住户的田都被白炳买去了，大家不过是帮忙干活，拿点过日子的钱，哪里还能挤得出钱来交税，体力好的，就冒险出村，在山里抓野兽，采药材，去白炳处换钱交税，但每次都有人受伤，没法出村的，还可去白炳处帮工领工钱；可还有一部分人体力很差，白家总不能白给，像这次吴老太，丈夫死得早，膝下无儿无女，平日都靠村民们救济过日子，拿什么去交税，所以朱三儿经常以殴打老人作为出气发泄，还常辱骂，说像吴老太这样的人，活着只是浪费粮食，不如早死早投胎，上前年逼死了张大爷，去年李老汉也被逼得一个人进了祖龙山脉，再也没回来，今天就是吴老太。
村民们都过得兢兢战战，不知道哪一天厄运就会落在自己头上，生场什么病，或是白家突然不需要那么多帮工了，那都是要命的啊。大家还都没办法，要交税，这可是一个国家定制的法律，村民们听到国家两个字，那还有什么话说。
小羽心中不知是何种滋味，这些村民丝毫不觉得那税收不合理，他们祖祖辈辈生活于此，从来就没交过什么税，只是被大隐之国圈在国界内，就要交税？还是砸锅卖铁，也要凑足税金，这……这到底是……，小羽看着周围的村民，又看看远处田地里的水牛，突然想起两句诗“宫阙万千都化作土，兴，百姓苦；亡，百姓苦！”。难怪李德龙的斩龙军团附近对那些村民如此压榨，还是不断有村民从祖龙山脉深处迁徙出去，这大隐之国的压榨，似乎也不比斩龙军团轻啊！
而当小羽问起对于蔡二，村民为何不用锁将门锁上，贵重物品藏于箱柜之中，村民们则是一脸茫然，反问锁为何物？那门闩又是何物？小羽无言以对，只能悻悻，想先见过村长再说。
大堂议事厅，显是新修不久，几张太师椅，几盆万年青，几幅立轴字画，本是清雅脱俗，只是堂前案几上那方金光灿灿的铜狮印，显得有些俗气。村长朱立州，和那朱三面相相似，身材不高，肚腹隆起，像个暴发的土财主，不过眼藏精光，那份奸猾就远非朱三能比。
“韩公子远道而来，一路艰辛，实非我等所能想象，寒舍还有几间厢房，若不嫌弃，不若先去家里小歇？”朱立州一团和气，仿佛根本不知自己三儿子刚被韩羽打过。
“韩少侠所说的修罗武院，我们这小地方，确实没人听说过，最起码，也要等到下月初商队经过，那些商人走南闯北，见多识广，一定知道修罗武院在哪里；而且不是老夫吓唬人，这祖龙山脉凶兽横行，若无商队一同上路，很难平安抵达下一个村镇。当然，或许韩少侠的身手不足为惧，不知韩少侠已达到何种修为？”见韩羽未答话，村长又换了称谓，循循善诱。
韩羽还是没有作答，直觉告诉他，这村长的态度和他儿子起初的表现反差太大，这村长的笑容总让他不由自主想起李德龙，心中便是格外警惕。他反问道：“我一路走来，发现村中的人修为都很低，修罗也没有几个，不知是何缘故？”小羽其实已从张二牛处听到一些风声，加之与朱三的家丁交过手，心里有些谱，这才有此一问。
“厄，这个……”朱立州略一沉吟，马上道：“是这样的，村子里原本也有许多修罗，毕竟这里是祖龙山脉深处，就算山谷地形险要，偶尔闯入一只妖兽也够折腾一宿的。只是，大隐帝国成立不久，国泰才能民安嘛，所以，那些修罗强者，都……应征入伍了，只留下少部分低阶修罗用于护卫和维持秩序。”
小厮端上茶来，朱立州做了请的手势，接着道：“根据村里老人相传，我们村曾出过修罗尊者，就是这几年，也有过三位天煞修罗，和几十位战修罗，只是他们都参军去了，现下村里最高也就是魂修罗。诶，对了，韩少侠器宇不凡，怕是战修罗了？”朱立州一面说，一面观察着韩羽的反应。
小羽笑道：“哪里哪里，还差得很远。”能少说一句，就能少被对方抓住把柄，小羽干脆惜口如金。
双方又寒暄了几句，村长朱立州没从小羽口中套出什么有用的信息，连续邀请了两三次让小羽去他家暂住，小羽也都拒绝了，在山林里就和小黑哥被天席地，只要村长不是马上赶自己走，那么，在村子里随便找个地方，小羽都能过夜。
朱立州涵养很好，对着小羽一直都是笑眯眯的，直到小羽离开，他的目光才渐渐森寒起来，朱三儿则从后堂跑了出来，不依不饶道：“爹，你怎么把那小子放跑了呢？孩儿被他打得好惨。”
朱立州冷声道：“住嘴！叫你平时多学学你二哥，做事稳重一点，别老是那副无法无天的样子，这次没死，算你命大！我们家，也就在这村里算一方势力，这些能穿过祖龙山脉走到这里的来的人，最好还是不要招惹！”
朱三儿可能从未被父亲如此严厉责骂过，愣了一愣，又委屈道：“那，那我就被他白打了？呜……”
“白打？”朱立州负手而立：“没有人可以动了我朱家的人，还能平安无事的。既然不能拉拢，哼！清平，叫人去通知你大哥，叫他从东守带一对人马回来，以备不时之需。”
“父亲，我的看法倒是与你有点不同。”若小羽还在，定会惊讶，这叫清平的男子，竟然就是刚才端茶送水的小厮，此时昂扬而立，身材远高于其父其弟，眉目俊朗，这便是朱立州的二儿子，朱清平。他朗朗道：“方才父亲用言语试他，他似乎对修罗尊者还是非常惧怕的，当您提到天煞修罗时，他有忿忿不平之色，战修罗他则略有艳羡，我看那小子，充其量也就是个魂修罗，不过，估摸着快接近战修罗了。”
“啊！才是个魂修罗，那还怕个什么，二哥，村护卫队长魏师傅和徐师傅不都是九星魂修罗吗，叫他们来整死那小子！”一听小羽可能只是魂修罗，朱三儿立刻跳了起来，恨不得生啖其肉，就连朱立州也有所意动。
“且慢。”朱清平摆手道：“如果我先前观测无误，那么这小子能徒步从祖龙山脉靠外来人一方走到我们村，这就很值得怀疑，他凭什么能穿越妖兽禁区？只靠运气？只怕未必。”
“那你的意思是？”
朱清平淡淡道：“我估计只有两种可能性，第一，还有别的高手帮他，或是遇到探险队一类，第二，他有飞行魔兽，这也能解释他为何不是从村口正道进村而是从侧壁陡崖上下来的；不管是有高手，还是他有飞行魔兽，我们都要考虑，动了他会不会有什么麻烦？他究竟是什么背景？为了成为一村之长，父亲已费了不少力气，上下打通关节，如今时局动荡，外来人随时可能入侵大隐国，而国内风霜与泰坦两股势力也胶着不休，明里一主一辅，暗里早就斗得水深火热；我们只是要保住这偏安一隅的小村，绝不能有所差池。”
“那依你所见该如何？”朱立州挺着肥硕的肚子，向自己儿子迈了一步。
朱清平道：“分两步走，我已着人通知大哥回来，另一面，不妨让白知秋去探探他的背景，让杨?去探探他的实力。白知秋与我同乡为好，这个忙是肯帮的，那杨?只是个莽夫，平日和我们家小三儿称兄道弟，只需他听到小三儿被打的消息，自己也会冲去的。”
朱立州两眼一亮，抚胸笑道：“好计啊！让杨?那疯子与他拼个你死我活，若杨?伤了，他那哥哥杨舂可不是吃素的，若那小子被打死了，也和我们没关系！哈哈，好计，好计，不愧是清平啊。”
朱三儿则一脸茫然，完全不明白父亲在高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