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能，得救吗……？”



“你就这么祈祷吧。啊，对了。”



“怎、怎么了？”



上条最后一次询问起被吓到的男人。



“对于富良科凛铃，你知道些什么。”



“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交给我们的只有面部照片和附有行动范围的地图，还有就是……”



“？”



“和外表不同很结实，手段粗暴也死不了这句话。”



“……”



获得了必要情报后，上条和一方通行终于离开了个人病房。



第一位的怪物一边拄着拐杖行走在漆黑的走廊里一边愕然地说道。



“你真是个可怕的家伙。”



“你以为我和多少个像你一样的怪物交手过。我可是对扮猪吃老虎的可怕大哥形象深有体会的。”



上条用被肩上的重担折磨的语气抱怨道。



但他并不知道，一根手指都不动就让对方吐露必要的情报，这种客客气气却能获得足够的成果的人物即使在这座城市的暗部里也十分稀少。



7



上条和一方通行两人来到第七学区的垃圾处理厂。



学园都市大半垃圾都会被回收利用，但其运作时间的分配却十分极端。简单来说就是早上到傍晚会进行筛选，深夜才完全停止。因为处理的不是高价资材所以保全系统很弱，想要入侵其中并不怎么困难。比起被标记为犯罪的温床的废弃大楼，在这里进行的非法交易更多。



因此。



“有和垃圾车无关的胎痕。”



蹲下的一方通行用手指摸着柏油路说道，



“根据重合程度来看这个是最上面，相对较新的……是作业时间之后的。”



“只靠这些真的追踪得了吗。”



“现在是你也能办到。”



一方通行一边嘲弄一边取出自己的Portable Device。



他将背面的扫描器对准了地面。



“Material Analyze？”



“莉莉娜，选择扫描轮胎的痕迹，然后再定义，选择范围为这个胎痕的全部。”



嗡！！小型机器发出了响声，然后出现了Link Scan般的光圈。



简直是AR。



隔着屏幕看风景，可以看见难以用肉眼确认的微弱胎痕像是被涂上了荧光涂料一般。选择范围被名副其实地视觉化了。



Material Analyze虽然需要接近对象，但如果是由一根线连接的对象的话无论扩展到哪里都属于选择范围。举个例子，在车门方向扫描车子而无法扫描到车子的另一侧的情况是不会发生的，因为车子是一个整体。



因此只要选择胎痕，就能掌握到它在整个城市中的痕迹。



“走了。如果他们没有在中途换载具，那个混球就在终点那。”



上条和一方通行追寻屏幕中的轮胎痕迹，经过七拐八拐最终进入了无人工厂众多的第17学区。但他们抵达的是和工厂不同，排列着数个相同设计的建筑物的巨大仓库之中。



上条在其中一间前面抬头仰望。



“是这里吗。”



“有闲情问愚蠢的问题还不如警惕四周。”



根本不用查看巨大的卷闸门和一旁的人类用入口有没有上锁，一方通行握住把手的瞬间就将门锁的内部构造给破坏掉了。



内部理所当然般没有光亮。



持拐移动的一方通行手中的Portable Device的后光灯是唯一的光源。



宽阔的空间里有着像是由复数铁管和斜立的铁板组成的攀登架的东西，但那没有填满仓库的空间而是被放到角落里。



“这是什么……？”



中间空出来的部分给上条一种不舒服的空栏镇坐的印象，他思考过后取出Portable Device将镜头对准仓库的中央。



上条对小型机械说道。



“莉莉娜，有蓝色赛法的资料吗，用原尺寸进行对比。”



『好的。』



用AR合成组合景象后，上条发现正好合适。



一方通行在不远处对上条搭话到。



“你看。”



蓝色帆布后面有个能用双手抱住的大小的保险箱。一方通行踢飞把手后保险箱也从内部破裂了。从里面掉出来的是纸束，但上面并不是日语。16进制……可以这么说吗？上面全是0～9的数字和a～f的英文字母，看起来十分的怪异。



这东西的所有者『Blue Stalker』能不用机械就解读出来吗？



“莉莉娜，扫面全纸面，解读暗号。虽然不知道可不可行但拜托你翻译成日语。”



“不对，才不是这么一回事你这白痴。”



一方通行终于将骂白痴的语气怼向了摊开地板上的资料对PD发出指示的上条。



“不想泄露的情报只要藏在脑子里就好，放到保险箱里根本不保险。有时间将资料暗号化还不如烧掉。而且单独作案根本没必要写用来共享情报的计划书。特地留下这种东西的理由只有一个。”



“等等，也就说……”



“没用的保险箱，解开也意义不明的暗号书。『Blue Stalker』的意图很简单，把侵入者长时间拖在这里。”



也就说。



“能轰飞整个仓库的什么东西！！要来了！！”



上条打了个咋舌。



幸好为了调查他将Portable Device拿在了手中。



嗡轰！！视野大幅度摇晃之后，上条进入了铁木真之中。



就在那一瞬间。



咚————！！！！！！剧烈的闪光迸发。



强烈的光弹连射从外部横着贯穿仓库的墙壁，上条的铁木真下滚躲过，而一方通行的斯贝西涅夫就连大镰刀『艾弗利萨』都没握，直接无视了攻击。



光弹一碰到斯贝西涅夫那像针一样的突出的机体表面就像光线碰到棱镜一样扭曲了轨道，然后以更复杂的轨道破坏掉了仓库的墙壁，最后七零八落地掉到了地上。



和普通的『流亡』不同，那光弹明显能直接破坏Virtualroid外的一般建筑物。



并且，必须打倒的敌人就屹立在攻击的源头。



以蓝色为底画有黄色线条的异样赛法。



再次将其正视，果然发现他身上全是异样。



只是机体外形的话没什么特别的，都是有并非这个世界的金属和矿物而是Virtualroid特有的曲线和流线构成。铁木真、斯贝西涅夫、赛法虽然各有各的个性，但还是被收纳于Virtualroid这一框架之中。



但作为他核心的东西有着明显的不同。



要比喻的话就跟握着真剑的孩子和握着竹刀的高手的不同，比试时哪边更恐怖哪边更有死亡的感觉的问题一样。



真的只是乘坐的人不一样就能体现出这种印象吗。



“Blue Stalker！！”



上条发出怒吼。



但在回音传来前，预料之外的地方发生了异变。



『叽叽、处理速度……过负荷……严重……超载……』



“莉莉娜？”



『亚俱67具麻毘*绶wh呖蛊**齿观gui获*菟l蚯堕kli志邪546吾*濡**cdi葡******误90散哔——————————————————————』



咔咔咔咔咔！！上条后方响起剧烈的摩擦声，那恐怕是机体后部的V-Disc急剧炽热造成的。



“喂，莉莉娜！？见鬼！！”



虽然视野没有出现问题，但重叠表示的文字全都变成乱码了。各种准星到处乱跳，根本无法锁定。



整个交战区域都很奇怪。



仓库墙壁被打碎所以视野很开阔，但是没有看到分割交战区域的墙壁。擂台组件…也就是功能是为了保护上条生活的学园都市的Block Noise没有出现。



至今的规则派不上用场，这里是『Blue Stalker』的领域。



支配这里的是无视安全基准的保全系统将美琴和雷电杀害的法则。



规则被更改了。



异常成为了正常。



“你做了什么……你到底做了什么！？”



『什么都没做。强行解释的话，就是我将电脑战机恢复成了原来的形态，这说法更为正确。况且，电脑战机本来就不是次世代竞技用品。』



嗡，蓝色赛法身上的绽放出黄色的光辉。



『而是为了有效率地杀人，在限定战争中获胜的最新兵器。』



上条身边迸发出雷电。



当他察觉之前注视的『Blue Stalker』只是残像时，第一次交锋就已经结束了。



对方手中握着的是匹敌机体身高的巨大近战剑，一把让人胆寒、一击就能将对手一刀两断的巨剑。



铁木真勉强用来招架的近战剑『Blitz·Saber』迸发出剧烈的火花。



上条虽然眼睛没跟上，但身体自行动了起来。



咚咚咚咚！！激斗不断进行。上条明明是在驾驶舱中却感受到了机体的震动。



另一方面，不妨碍上条视野的位置里弹出了一个小窗口。



莉莉娜虽然无法对话，但她仍然履行了自己的职责。在仓库里发现的资料已经被翻译成了日语。



上条每看一会儿脑海中就会出现濒临破灭的偏见。上条之所以自行将突然出现的单词扭曲成自己的看法，是因为玩着电脑战机的他有着先入为主的观念吧。



想知道。



上条炙热的内心在呐喊。



如果是胜利所需，即使怎么细微的情报也想知道。渴望能解读『Blue Stalker』这一人物的主心骨，预判出下个行动。



无论是什么情报都行。



上条的眼皮在颤抖，嘴吧已经扭曲。他的内心在呐喊，即使零星细碎的情报也想收入囊中！！



——Tangram是足以称为一切事象的中心的存在。



（以主观俯视世界的人吗，自诩观测者？认为自己做什么都很伟大啊。）



——其虽为单一存在却同时存在于各种平行世界之中。



（虽然说法像用于超能力开发的量子论，但却将根据观测而移动的If结果全部共有的超级存在？能根据自身意识选择的话，也算是神了吧。）



——如果能成功接触，就能名副其实地将世界纳入囊中。时间、因果、命运，一切无法触及的事物都将落入掌心。



（接触？有人工控制神的方法？成为并不只是火与水，就连世界全体都能操纵的万象能力者之类的吗……）



——另一方面，Tangram似乎拥有意志的，即使与能其接触，也有可能因不被Tangram认同而拒绝。



（那种东西如果发狂绝对不会有好事，不过Tangram这神真的有自己的心吗？）



——其结果十分简单。被Tangram的力量永远放逐在无限扩展的平行世界之中，替换成存在于其它次元的同一自己。



（简单来说就是用时间机器使自己没有诞生……不对，是面貌相同的陌生人顶替自己的身份，替换成自己。）



『我过去所栖之处是个什么样的地方，我已经忘记。』



蓝色敌机的身影在扭曲，他是在使用高速冲刺进行反复横跳……在上条这么想的时候，『Blue Stalker』从他的视野中消失。



杀气绕到了上条身后，但是他还没回头一方通行的斯贝西涅夫就对敌机放出了飞踢。



使用的不是打击，而是将某种会从内部破裂的什么打入敌人内部使其重复膨胀与收缩的招数恶魔机体其浑身解数的一击。



对此，蓝色赛法的人形形态崩溃，变成不人不机的半桶水形态勉强躲过了斯贝西涅夫的飞踢。



『Blue Stalker』通过奇异的形态使出通常不会有的重心移动，使蓝色赛法的机体紧急刹车，接着像水滴影像一样回溯成人形，然后再次袭击上条。



上条这时也终于跟上了状况。



被铁木真转身挥舞的近战剑『Blitz·Saber』与狙击铁木真后背的蓝色赛法的凶恶巨剑激烈交锋。



（这家伙……即使是一对二也毫无动摇……！！不，是Virtualroid的驾驶手段高超。就像运动用的空手道和杀人古武术在交手一样……！！）



『悲哀啊，真是悲哀啊。顶点被数个企业独占，天被盖住的世界。战争成为了娱乐的道具，资源与大地被不断削减。对浅显易懂的剥削社会视而不见，坚信自己是赢家的民众……其中最让人悲哀的是优秀的科学技术集中在一点上，无法得到其恩惠之人就会坠入无底深渊。』



——我等无法被Tangram选中，那果然只是莉琳·普拉吉娜的职责吗。



（选中，职责？就像指纹认证一样，不是规定的人类就无法被Tangram神认同吗。）



——不过即使无法被选中也有利用不被选中的方法。



（……？）



——Tangram会将不被选中之人放逐到其它平行世界里，并将那个世界的A与其它世界的A替换。



（刚才的时间悖论？以我们这个世界视点的某人重生现象，在重生者主观下其实是被流放到异世界吗。）



——从原来的世界看来，这是和消抹自身存在相同的的行为。



（特地关心流放的目的是什么？而且还是以有利用价值这种乐观的口气。）



——但我等绝对不是消灭。



（难道……）



——而是朝其他世界，其他拥有可能性的世界展开旅程。



（其他，拥有可能性。）



——没错，比如说。



（意思就说。）



——可以遭遇到容易利用的在每个世界里独一无二，那个可恨的莉琳·普拉吉娜的其它形态。



（『Blue Stalker』特地设计自己被卷进Tangram神的发狂进行错误的接触，然后赌自己会被放逐到不知道有没有的异世界里吗！？即使将原来世界的自己的栖身之地拱手相让也要这么做！？）



『莉琳·普拉吉娜，她就是负责选拔继承、发掘、利用、开发、掌管我等世界的科学技术之人的门卫……这个世界也应该存在着身负相似职责的什么吧。』



上条当麻联想到的并不是富良科凛铃，而是其它单词。



“不会吧，是学园都市……！？”



『这就是存在此世的白金之芽。哈哈，我当初知道一个小丫头变成都市的形态时，也为平行世界的可能性而哑然了！！』



——我等将得到第二个莉琳·普拉吉娜。



（是在指富良科凛铃吧？）



——得到后，带回原来的世界。



（哪里？从零发明出Virtualroid的世界？可是有从被Tangram放逐的状况中回归的方法吗？）



——可能性之轮之所以封闭，是因为那丫头作为掌握一切科学技术的守门人君临。



（感觉和学园都市主掌科学侧一样……在那边是由莉琳·普拉吉娜独自承担吗？）



——如果普拉吉娜存在两人，世界的平衡就会崩溃。



（学园都市突然间增加到两座，确实会造成相当大的混乱呢。）



——将我们放逐的Tangram同时存在于所有平行世界。



（……）



——无论是以何种形式，只要能掌握白金之芽使其开花，Tangram就会接受拥有和莉琳·普拉吉娜相同固有存在值的她。



（固有……？有点摸不清头脑了。原来只有莉琳·普拉吉娜能解开Tangram之锁，所以这家伙就准备了拥有和她完全相同的身体认证的第二人，想要以此连接Tangram神吗？）



——所以我们只要不断前进就行。



（有回归的前提的话，这家伙根本不会考虑后果。）



——之后只要交给完成的第二位莉琳·普拉吉娜，让她控制Tangram的力量回归然后回归原来的世界就好了。



（只要能使用富良科凛铃操纵Tangram神，其它都无所谓吗。）



——故意被放逐的同志包含我在内共有1003名，也就说在1003个平行世界之中只要有一人成功让白金之芽开花，就能压制住操纵各种因果和事象的Tangram。



（参加者不仅有『Blue Stalker』一人？为了偶然抵达集结了好条件的异世界而把人作为弹幕利用殆尽吗。）



——即使会出现失败者，只要有一人成功就能将所有人拉回原来的世界，达成未归还人数为0的目的。



（即使是被流放到与自己不同的世界的人，只要使用联系所有世界的Tangram就能回收。也就是在依赖能挽回的假说吗。）



——所以，这是Code Phoenix。



（以复活为前提的死亡之旅。）



——即使存在被一度消抹也能完成目的地不死鸟计划。



（既然是天才就察觉到啊，这全部都是错误的！！）



铁木真、斯贝西涅夫和蓝色赛法的行动全部停止了。



（有分数判定？但美琴那家伙可是被一击秒杀了啊。）



90秒经过，开始消化第一局。



判定结果十分显然。



（不对，是想不失去机体吗，在攻击时被结束统计分数的机体一刀两断就完了！）



这局被『Blue Stalker』拿下了。



但上条并不在意，直接喊出心中的话。



“这么说！！你的目的是！！”



『对！并不是获得富良科凛铃，而是将作为白金之芽的学园都市这一城市压缩成少女的形状。将其整改形状后捕获，带回原来的世界！！学园都市和莉琳·普拉吉娜是超越二重身的同一存在，在这平行世界中她没有化作人形而是一座城市，所以能以此为基础替换一切。一切皆是为了用第二把钥匙第二白金接连Tangram！！』



然后第二局开始了。



一方通行再次在蓝色赛法背后行动，挥舞起大镰刀『艾弗利萨』。



因为和御坂美琴一样组装了自身的超能力，所以斯贝西涅夫也具备着反射功能。



在斯贝西涅夫发起突击后，『Blue Stalker』也行动了。



在极限的交锋中，『Blue Stalker』通过将近战剑挥舞至前方使半个身子旋转，而具有强大力量的近战剑击中了上条的铁木真使其失去了平衡，蓝色赛法穿过前倾的铁木真后朝铁木狠狠地踢上了铁木真的背后。



铁木真就这样朝维持着反射的一方通行的斯贝西涅夫飞去。



“——吸！？”



如果就这样撞上，铁木真会因受到反射而解体。



但只要幸存者击破蓝色赛法就毫无问题。『Blue Stalker』已经篡改了自身的规则和保全系统，一被击破根本不可能全身而退。



所以幸存下来的是谁都可以。



即使上条在这一被击破、被全损、变成NPC玩家，只要第一位的怪物以他为炮弹击破蓝色赛法就能挽回一切。



只要茵蒂克丝和御坂美琴能回来，上条可以奉献一切。



所以，他那喊道。



“别在意，动手——————————————————————————————————————————————————————————————————————————————————————————————————————————！！！！！！”



如应允一般，一方通行行动了。



他将覆盖全身的反射给解除掉了。



两者相撞，因此动作稍有停滞。但上条的铁木真没有解体，他过了好一会才明白了第一位的选择。



在由『Blue Stalker』支配的规则之中，被全损的机体即使分数和rough play处于容许范围仍会被直接退场。



（白……）



“白痴————！！！！！！”



就在那一瞬间。



蓝色赛法发射出拖尾光弹，将斯贝西涅夫和铁木真一起炸飞了。接着，斯贝西涅夫的胸口被凄厉的闪光贯穿，机体也停止了所有动作。



全损。



不对，是和御坂美琴那时一样……



『……叽叽……』



噪音出现了。



『反正都一样。』



噪音之中混杂着人声。



『所以由你去完成吧。而且如果活下来的是我，估计根本没什么意义。』



沙沙沙沙沙沙沙沙沙沙沙沙！！一切消失在巨大的损坏声潮之中。沉默的斯贝西涅夫连同其中的驾驶员一起消失在了虚空之中。



“哦。”



上条当麻这一瞬间获得了大好的机会。



『Blue Stalker』为了优先的击破一方通行，发射了对于上条来说缝隙很多的狙击。上条获得了最大限度利用对方那些许的硬直的绝佳机会。



“噢噢噢噢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



之后只要连射就行。



上条将右手上的主武器『Slaipner』转变成远距离用步枪『Neutral·Launcher』连速打出耀眼的闪光，但蓝色赛法用半人半机的半变形状态回避掉了他的光弹连射。



上条无法原谅这点。



他无法原谅的不是『Blue Stalker』，而是浪费了一方通行以殒命的决心托付的机会给浪费掉的自己。



上条如切割空间一般全力全冲向前高速冲刺。



咚————！！！！！！铁木真的冲刺制造出巨大的爆音，然后极速接近了『Blue Stalker』。并用破坏力巨大的近战剑向半变形的『Blue Stalker』扫去。



『Blue Stalker』因半变形变成了装甲缝隙大开的毫无防备的姿态，只要上条击中一击就能对他造成致命的伤害。



可惜。



『肤浅……』



从攻击中逃脱后，『Blue Stalker』切换成了完整的战斗机形态。



也就说『Blue Stalker』终于要发挥真本事了。



化作烈风袭向Virtualroid，以压倒性的速度撕裂目标。



原应如此才对。



但蓝色赛法却因嘎嗯的齿轮开裂声没完成变形，似乎是有什么卡住了。



经过详细确认后，『Blue Stalker』愕然了。



『什么……铁木真的近战剑！！』



夹在了理应完美接合的装甲之间。



使得插着近战剑『Blitz·Saber』的蓝色赛法看起来像根巨大的锤子。



“……”



上条已将不打算说话了。



他尽全力扭转身体，最大限度地利用离心力后将『Blue Stalker』呈直线往地上摔去。



咚————！！！！！！



坠落地面的飞鸟使地面长出一座巨大的环形山。



8



蓝色赛法毁而四散。



因为他具有优秀的变形构造，所以难以看出一个个零件分别有什么作用。散落出来的既有手脚般的东西，也有像是翅膀或武器的东西。



不管怎样，『Blue Stalker』这下绝对无法继续战斗了。



这家伙那独特的，能将御坂美琴、茵蒂克丝和富良科凛铃一击全损的『未来战争』，似乎对自己也奏效。



即使这样还会展开第三局，上条也不会退缩。



对他来说只是在这局结束还是下一局结束的不同而已。



『Blue Stalker』能够打倒，只要知道这点就足够了。



“……这样，能够将一切复原吗……？”



铁木真内部的上条不禁嘀咕道。



接着回答出现了。



『对，结束了，并且是以我期望的形式。』



“……Blue、Stalker？”



上条下意识看向解体的蓝色赛法那从损坏的V-Converter中飞出的V-Disk。



『学园都市在其它次元是名单一的少女莉琳·普拉吉娜，开发管理最先锐技术的世界级鬼牌。这并不是只有一个说法才是正确的，而是双方都是正确的。只是在平行世界，在分歧的可能性中获得了异样的形态。所以对我来说，只要将其复原就好。只要将其恢复成与能连接Tangram的她相同的形态就行了，这要这样我就完全胜利了。』



“你到底在说什么。根本没有什么期望的形式啊？学园都市会整个消失，就连你自身也会被卷进去啊！！”



『只要能完成富良科凛铃这第二白金就没有问题。她只要超过一定阶段，之后即使没有外部干涉也会继续变化。已经没人能阻止了，我要回去了。为了打开通向被死与谛观所支配、被自尊和被限定战争支配的宇宙的洞口，包含学园都市和身在其中的我的一切都只不过是为了获得脱离速度的火箭引擎而已。无论会切除什么，只要将火箭送上了轨道就是成功。』



吱溜。



有什么从破裂受损的V-Disk中跳了出来。



那看起来像是一名穿着奇怪驾驶服的年轻男性，但无法断言。



因为他的双眼一片漆黑，被不自然的黑暗侵蚀了。



“你……”



『“我”无论是什么都无所谓。』



黑暗在嗤笑。



眼中的黑暗扩散得到了他的全身。不，是他的身体在剥落、在崩坏。



『只不过是执行Code Phoenix的男人最终失败了，成为“我”的一部分而已。成为过去被Tangram所拒绝被流放到各种平行世界中的同胞们渴望回归而统一起来的妄念，又或者是从那开始但却分离出来的东西。无论是哪个都无所谓。只要存在于此的我能维持追求白金之女的「Blue Stalker」，一切都无所谓。』



“……”



学园都市的报告书中这么写道：『Blue Stalker』的出身履历一概不明。



但在其它的资料里写到：被Tangram拒绝的人类A会顶替其它平行世界的人类A。



也就说被流放者并不是被完全消灭后在异世界凭空出现，但『Blue Stalker』却没有遵守这条规则。



这就是那个原因吗。



他是某种妄念的集合，所以Tangram无法找到能顶替的人物。



『以为杀了我就能停止变化吗。你已经看见变化的中心了，当然那并不是指我。定时炸弹的倒数已经结束了，就在进行多余的战斗的刚才结束了。即使输了，只要最终能得到第二白金回归原来的世界一切都无所谓。所以将军了。这座城市，会改变。这一战，我失去了在特等席上观赏的权利，所以就让给优胜者享用吧。』



咂咂咂咂咂咂咂咂咂咂咂咂咂咂咂咂咂咂咂咂咂咂咂咂咂咂咂咂咂咂咂咂咂咂咂咂咂咂咂咂咂咂咂咂咂咂咂咂咂咂咂咂咂咂咂咂咂咂咂咂咂咂咂咂咂咂咂咂咂咂咂咂咂咂咂咂咂咂咂咂咂咂咂咂咂咂咂咂咂咂咂咂咂咂咂咂咂咂咂咂咂咂咂咂咂咂咂咂咂砸砸砸砸砸砸！！



台词、机体、人物、生命，一切皆消失在了杂音之中。



浮在上空的裁判球无法跟上状况。



『Blue Stalker』逐渐溶进了空气之中。



9



在『Blue Stalker』消失后。



学园都市没有理会『Blue Stalker』的末路，开始大幅度变质了。